()自从被陈非凡给严令必须时刻跟在自家舅舅身边,秦晓宇这个以前有些办事浮躁的家伙,硬是表现出让刘思裕这个从小看他长大而现在却非常惊讶的坚决果断。
如果不是实在看不下去这些临时组在一起的乡民,存在太多的那种完全无组织无纪律的涣散,秦晓宇还真的会一直守护在舅舅身边。已经习惯训练基地里面那种严格遵守纪律的环境,乍一看到这种到处乱糟糟的场面,秦晓宇真的是忍无可忍。毛遂自荐之下,临时当起了起事部队的教官。
虽然由于时间的限制,秦晓宇不能完全照搬基地里面那种在旁人看来严苛到极点的训练方式,纵是如此,经过秦晓宇训练出来的队伍明显组织纪律xing要增强不少。至少当刘思裕这个举事的兵马大元帅看到短短时间里,自己的队伍已经能够在队列站立以及远距离奔袭依旧能够保持队形,这就已经是让人感到万分满意了。
看着眼前这些严格按照自家外甥的要求进行各种队列训练,刘思裕心情又是高兴又是复杂,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家外甥以前是什么状况。进入那个夜晚曾经解救过自己年青人的组织不过半年时间,外甥就能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要是放在以前,刘思裕自然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可是眼前这种种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一幕幕场景,使得刘思裕不得不相信自家外甥真的已经是脱胎换骨。由此而对秦晓宇所在的那个什么训练基地而产生巨大兴趣,刘思裕但凡有空就拉起自家外甥秉烛夜谈。
说起自家老大的英明神武,秦晓宇自然是兴奋的眉飞se舞,仿佛陈非凡那一个个丰功伟绩都是他自己做的似的。
刘思裕却是越听越是一片神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自己曾经亲自接触过,只是听说这些让人叹为观止的传说,恐怕还真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当然,秦晓宇能够做到的也就是这些,而对于刘思裕来说,既然已经决定要同朝廷进行对抗,相关的军事斗争准备就必须要考虑周全。在堪称三那地区的中心城镇,刘思裕组织人马到处设立栅栏,搭建简单工事,短短时间内整个城镇都沉浸在一片热血沸腾之中。
斜阳西坠,又是紧张的一天过去。
刘思裕将这些自前来加入起事部队的乡民给安顿好,随着阵阵炊烟的袅袅升起,整个那彭镇的上空荡漾着轻松愉悦的气氛。连续多ri的艰苦劳作和训练自然对于这些每天在田地里劳作的人们来说不在话下,倒是这种众多人群集中在一起过着团队生活的新鲜感让他们很是觉得有趣。
在布满路障的街道上巡视一圈之后,同几个手下又开上一个简短的会议,针对队伍的训练情况以及后勤问题进行一番讨论后,才姗姗回到住所。这样的ri子对于刘思裕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同以前那种按部就班的安宁ri子相比,现在的生活虽然辛苦可是却也让刘思裕这个曾经的商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的刺激。
简单用过晚餐,刘思裕回到休息的房间还没有坐稳,就听见外面出一阵大呼小叫。
刘思裕眉头紧锁,心中叹息,果然还是乌合之众啊,眼看着这训练刚刚有些成果,这还没有真正的接触到那官兵,这立即就是听风就是雨自乱阵脚开来。
“报告,探子来报,官兵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后,秦晓宇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刘思裕沉声问道:“多少人?”
秦晓宇立正姿势满脸肃穆道:“黑压压一片,估计没有一千也差不多了,探子回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正规的官兵模样……”
刘思裕奇怪的看着有些支支吾吾的外甥,不解道:“其他的呢?”
“舅舅,其他的人听那探子回报来看,应该是我们老大的人马!”秦晓宇挠挠头,此刻的他也是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自家老大出现在这里,这很不应该啊!
刘思裕心中一震,放下手中毛笔,眼神闪烁,自言自语道:“陈非凡?难道说他也加入了镇压我们的队伍来了?”
“舅舅,老大肯定不会是来对付你的!”秦晓宇心中急道:“老大要是想要对付你哪里还会派我来保护你的安全?更何况真要是想拿舅舅你来立功,老大压根就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只要派出几个人对你实施斩行动,舅舅你根本就连怎么出事的都不清楚就完蛋了。”
“啪”的一声轻响,刘思裕给了自家外甥一记爆栗,轻嗔道:“有你这样跟舅舅说话的吗?什么完蛋不完蛋的!真是个乌鸦嘴!”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秦晓宇连忙做出一个轻扇自己脸的动作,讨好道。
“行了,知道你家老大神机莫测,看你这小子一脸的紧张。”刘思裕沉吟片刻,吩咐道:“让探子继续打探准确的消息回来,同时命令下面全力戒备,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们务必给予敌人坚决打击!”
“是!”秦晓宇一个立正肃穆道,转身离去。
奇怪,陈非凡这个jing明异常的人物怎么会淌这么一趟浑水,这应该不是他的风格,难道说这是有人从上面在给他施压?刘思裕陷入沉思中,看似平静的他其实心中已经是滔天巨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的他眼看就要同那些官府进行正面对抗,心中无数的他自然是忐忑不安。
该死鸟朝上!
刘思裕心中狠道,既然已经毅然决然的下定决心走上这条拼死反抗的道路,那就不要有丝毫的动摇念头。好歹现在手下也有上万人马,如此规模想必也能让那些该死的官员投鼠忌器一些。
或许只要我们表现的越是坚决,那些官府的官僚们感受到我们坚定不移的决心之后才会有所松动,否则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那还不是将我们当成案板上的肉随便剁了!
刘思裕想的通透,主意已定的他满脸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