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齐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上,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他似乎在闷笑,总之不是什么正经语气,声音又低又沉,震颤着她的耳膜。
他说:“我说过,你招招手,我就会扑过来。”
南书仪挣了一下,没挣动,某只大猪蹄子不满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箍紧了:“不许反悔,是你要追我的,现在反悔来不及了。”
南书仪:……
你这么一说吧,我还真有点想反悔。
就这么抱了好一会儿,吕修齐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还没舍得全松开,两只手松松地圈在南书仪的腰间,声音里带着某种下意识的撒娇意味:“书仪。”
南书仪别过头,脖颈通红,连耳朵都红了,犹在嘴硬:“我要反悔。”
“不行。”吕修齐手上稍微紧了紧,两人的脸被强行拉得很近。这就已经是耍赖了。
“我没有欲擒故纵,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我不想你看见我这样。”前一秒还在耍赖的某人突然切换严肃状态,南书仪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对上他一双眼睛。
很黑、很亮、很认真。
黑眼圈也很重。
南书仪:……
“豆豆呢?”南书仪别过头,扯开话题。
吕修齐一呆,伸手摸了摸脑袋:“刚我把它放哪儿了……”
南书仪:……
她感觉今晚上一个晚上在心里叹的气都快赶得上一年的量了,自己到底看上了怎么样一个奇葩。
两人进屋找了一圈,最后在猫窝里找到了抱着一包还没拆封的零食睡得正香的南国小朋友。
从南国小朋友放着角落一堆毛绒玩具不抱,非要抱着包装袋十分坚硬的零食睡觉的行为可以看出,这真的是一只橘猫。
南书仪舒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感慨:“这猫真省心。”
吕修齐附和:“那可不。”
“那我就先回去了。”
吕修齐:“嗯——嗯?”
南书仪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回去做什么?”
吕修齐:……
虽然他没说话,但是这位先生一瞬间发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你肮脏的内心,要矜持啊兄弟!
“不、不一起吃个饭吗?”
“不。”南书仪伸手碰了碰丫眼睛底下浓重的黑眼圈,“明天见,不用送我。”
“那我送你下楼。”
“好。”
直到回到自家楼下,南书仪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从自己出门到回来,拢共不过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