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妈妈冷笑:“看上谁了?”
南书仪不说话。
“上回送你回家那个?”
南书仪誓死抵抗。
南妈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喜欢就说出来,你爸当年要是跟你似得,现在怕是就没你了。”
南书仪望天,咬着唇半天没说话。
南妈妈扭头不看她:“谈个恋爱跟唱戏似的磨磨唧唧,一天天不要上班的呀~”
砰——
南书仪夺门而出,留下一句:“晚上门别反锁。”
南妈妈没应声,半晌,页面还停留在当前页,足足有十分钟,她才笑了笑,摇了摇头。
吕修齐宅了一周,吕妈前两天过来视察的时候差点以为儿子被人糟蹋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吕修齐就及时阻止了她的想象力,表示自己只是遇到了一些不严重的事情,缓几天就好。
这不是吕修齐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上一次说完这句之后,吕修齐在学校里缓了四年都没缓过来。
吕妈没多说什么,吕修齐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是个严肃高冷的模样,一开口不自觉就沦为神经病之流,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有逼数。
也因此,他其实比谁都要固执,他不会因为坏情绪而影响正事,但也绝对没办法通过别人的开解来挣脱坏情绪,除了他自己,谁也救不了。
吕修齐有独特的处理坏情绪的技巧,那就是干点只需要动脑子不需要动情绪的活儿。
于是他不眠不休写了一周的程序,把丁一公司最近几个项目的遗留bug全解决了,对此丁先生手下的老员工表示有生之年,终于又见到了二把手重出江湖,新员工则战战兢兢,私下说公司里有个debug的幽灵。
南书仪哐哐砸门的时候,吕修齐刚刚结束了一场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南国正精神,扒拉在他脸上爬来爬去。
吕修齐顺手就把它抄起来顶在了脑袋上走过去开门,边走边恐吓小朋友:“喜欢扒我脑袋你就扒稳了啊,掉下来我不负责。”
一开门,南书仪见到的就是头上顶着个猫、脚下趿拉着人字拖、胡茬不知道几天没修的宅男版吕修齐。
平心而论,南书仪每次见他这货都是人模狗样的,眼前这幅尊容还是头一次,南书仪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讨厌邋遢的男人,从前她的父亲是个谦谦君子,后来去国外,接触最多的凌霄是个整天白衬衫外面套着白大褂的学术洁癖,公司里虽然有几个不那么讲究,但最起码的职业习惯还是保持着。
可眼前这人,明明是一副邋遢的模样,却邋遢地如此——呃,清新脱俗。
尤其头上还顶了个猫。
那猫眼巴巴地趴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不敢乱动,看见南书仪,怂怂地“喵”了一声。
南书仪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知道怎么的,较劲儿了一路的脑子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一放松说话就不经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