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心思考了一会欧阳单所赠之诗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问去,就记在了心里。
他们正待要踏上返城的路,这时杨丹心想起了一事问道:“欧阳兄,你是受何人所托前来救我?”
欧阳单又迟疑了一会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还是赶路要紧!”
杨丹心虽然和义兄欧阳单踏上了返回州城的道路,可他心里总萦绕着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
这个欧阳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目的何在?他的武功那么好,为什么在戏院的大门外故意撞川东侠管鹰,却又假装不会武功调笑谩骂师傅?他是受何人所托来救在下?所托他的人又是什么来头?戏院里的啸叫声、鞭炮和大火是什么人干的呢?不但毁了整个戏院,而且还烧死践踏死了那么多的无辜人的生命。这些迷局又代表着什么呢?师傅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杨丹心一晚没有睡觉,想起这些事,他的头就晕痛了起来。一路上都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可欧阳单却和他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你欧阳单那快快乐乐的样子就知道了。
杨丹心心想,这一些问题欧阳兄肯定知道一些,但也未必全知。就是知道的,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逼他?我又没有这个本事。也许他也是有他的苦衷!来我只有暂时放下萦绕心中的问题,放开怀抱,静观其变了。杨丹心想到这里心情开朗了许多。
天已经大亮了。
走在前面步履轻快的欧阳单突然转个了身来,打量着杨丹心,指着杨丹心“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你的衣服,都成啥样了?!笑死我了!”弯腰捧腹地“呵呵呵”的笑着。
杨丹心低头打量着自己,不但见自己还穿着戏服,而且戏服上留下了许多烧焦了的洞和烟迹什么的,一定是一副狼狈的样子。也跟着“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欧阳单解开身上背着的包袱,拿出一套衣服扔给了杨丹心:“换上”说完转过身去仰望着天空。
杨丹心接过欧阳单扔过来的衣服:“啥时准备的?”
欧阳单没有回头,继续背对着杨丹心:“我平时穿的衣服,你穿起来合不合身?”
杨丹心边换着衣服边打量着欧阳单的背影,心想道:同我高矮差不多,就是苗条了一点。
杨丹心和欧阳单来到了州城西边的黄桷树下,停下了脚步,歇着。
欧阳单道:“如果我们分开了,你会不会想我?”
杨丹心道:“想你有啥用?人海茫茫,我到哪儿找你?”
欧阳单冲口而出:“你没良心!”不觉脸红了起来。
欧阳单在随手捡了一根棍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唇印的样子道;“你,这是一个唇印。你找我的时候画上,把唇印的上部填实,我就知道你找我,我就会一路沿着你画上的唇印找上你。我想找你的时候,我就把唇印的下部填实,你就知道我找你,你就可以沿着我画的唇印找上我。你这不是挺好吗?”
杨丹心想了想道:“这法子不错!木材烧过后都会留下些木炭。就用木炭画吧?”
俩人商量好联络的办法后就起身向城里走去。
城里没有了昨日的喧嚣,有的只是悲啼的哭声,“砍脑壳的!”“天杀的!”等等的叫骂声。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议论着昨晚戏院发生的大火。
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画像逢人便问,边问边向这边走了过来。
突然走在杨丹心身后的欧阳单叫道:“不行了!不行了!要上茅房。”
杨丹心转过身来见欧阳单捂着肚子弯着腰急冲冲的向小巷跑了去。
这时,一个人伸手搭在了杨丹心的肩上:“师兄,你让我好找!”
杨丹心见是师弟李二,也颇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