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苹此刻就是这个心情,太难啦!到底要怎样写啊?呜呜。
……
凌晨三天,差苹坐在电脑前,像磕头虫一样犯迷瞪。她写了改,改了写,如果这个剧本是纸质版的,估计都改成纸渣儿了。
微信响起,夏冬天问:怎么样。
差苹揉揉酸疼的眼皮:还在改。
夏冬天:明天要先拍告白那场戏,先改那场,这场戏的对白我最不满意。
差苹:好,我尽量。
夏冬天:你一句尽量,可能耽误整个拍摄进度。
他的要求太严苛,差苹快要哭出来了。
差苹:保证完成任务。
夏冬天:嗯。他们说改稿费怎么给你算?
差苹:什么?没人跟我说有钱拿。
夏冬天:……
剧组安排的酒店里,夏冬天转身看向聂哲云,问,“我帮你问了,没人跟她谈钱。”说到这,夏冬天忽然对差苹感到些许不好意思,因为雇佣关系与义务劳动的待遇肯定不同,而他刚才的态度只针对雇佣者。
聂哲云一边处理公司的文件,一边向夏冬天发出胜利的笑容,“我都跟你说了她傻,你回她一句,让她睡吧。制片人又找了一个更有名的编剧,价钱谈好了,编剧答应连夜修改,不会误了事儿。”聂哲云又不是冤大头,这么大的制作当然要做好多手准备,他也从未期待过差苹真能修改出什么好剧本,只是希望她和他这边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由此方便他趁虚而入。
“其实吧……她改得还行,我只是感觉还有进步的空间,所以对她的态度严厉了点儿。”夏冬天是典型的处女座。不严格、不龟毛对得起这个星座吗?
聂哲云一笑置之,“不用给我留面子,我又不是真的在追她。”
“不管真假,你花在她身上的精力可不少,要是这样都拿不下她,我看你也不用再吹嘘自己魅力大。”夏冬天毒舌的功力也是一等一。
“难不就难在她跟寇正夕的那层关系上?否则她早就屁颠屁颠登上我的贼船了。”聂哲云打个哈欠,“我回房睡了,”他走到门边,驻足叮嘱,“她跟咱们不一样,生活有规律。这都几点了还不睡,你记得回她微信,让她赶紧睡觉。”
“知道了,真啰嗦。”夏冬天望向好友离去的背影儿,回味着他刚才的表情。聂哲云的神情中确实隐约透露着焦急与关心。他不禁蹙眉,这家伙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
艳阳高照,门铃声爆响,差苹猛地从桌上弹起身。她一看表已经中午12点了,顿时清醒过来。
蓬头垢面地奔出卧室,发现爸妈都不在,桌上摆着煮好的饺子,还有一张老妈留下的字条。字条还没拿起来阅读,手机又在卧室里响起来。她感到大难临头,肯定是夏冬天打电话过来,臭骂她这个不守信用的坏蛋。
然而,预感完全错误,差苹清清喉咙接起电话,“喂?寇正夕?”
“你还没睡醒?我在门外。”
“什么门外?”
“你家门外,来开门。”
差苹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真不确定在梦里还是他真的来了。
如果是真的,他的行动也太诡异了!
她谨慎地打开门,果然看到寇正夕伫立在门外。他今日一袭简约的休闲装,头发没有经过特殊打理,发丝柔顺且飘逸,杀气减半,看上就像当红的小鲜肉。
哇噻,帅得让人恨不得抓回家圈养。
“你,怎么瘦了?”她其实想问,你怎么来了,但话到嘴边就成了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