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收走了沈玉奚的配剑,将他用锁链重新缚在‘金屋’深处,却并不禁锢沈玉奚体内的灵力。失去灵力护体的沈玉奚如同布满裂痕的瓷器,不是呕血就是昏迷,比起这样的沈玉奚,重渊宁愿面对想方设法逃离魔宫的沈玉奚,至少……哪怕是被刀剑相向,那个时候的沈玉奚的身上还带有几分活气。沈玉奚似乎也察觉重渊对他的‘纵容’,重渊憎恶着他,却又不愿意他死,一方有所顾忌,而另一方却无所顾忌,局势一时变得微妙起来。明明重渊才是强大的一方,他掌控着沈玉奚的生死,掌控着沈玉奚的自由,而现在……沈玉奚却握住了主动权。终于,沈玉奚抓住了一次绝妙的机会。魔域的势力分布复杂,既有崇奉实力为尊,只要魔尊的实力足够强大便愿意俯首称臣的存在,也有心服口不服,满肚子小心思,伺机将上位者取而代之的存在,还有死脑筋,只忠于前任魔尊的存在。重渊这个新任魔尊看似风光无限,实际底下还潜藏着无数危机。靠着绝对的实力,重渊镇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明面上整个魔域都听从他,可人心,哪有这么容易掌控。因为重渊过于强大,反对者吃过教训,痛定思痛,寻找重渊的弱点,这一找,就找到沈玉奚。重渊将沈玉奚藏在‘金屋’的事情并没有隐瞒任何人。这算是整个魔域都知晓的事情,他们的魔尊‘金屋藏娇,’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只是,这座用来藏娇的‘金屋’到底位于何所却鲜少有人知晓。好在,虽然知道的人虽然少,但终归还是有除重渊之外的人知晓‘金屋’的确切位置,几个魔修顺藤摸瓜,潜入‘金屋’,找到了沈玉奚。他们认定沈玉奚是重渊心爱之人,便将沈玉奚挟持,用作威胁重渊的人质。对于这个被藏在‘金屋’之中的美人,所有人都以为沈玉奚不过是一个孱弱的花瓶,他们将沈玉奚带离‘金屋’,随意关在自家的后院,只安排了两个魔卫来负责看守沈玉奚。于是,沈玉奚的逃脱便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对比重渊,这些魔卫的看守实在是稀松拙劣,等这些想要用沈玉奚来制约重渊的魔修发觉,沈玉奚已经如一颗不起眼的石子混入了魔域这盘沙中。重渊解决了这些不长眼的玩意,花了十三个时辰,追踪到沈玉奚的藏身地,然后,在沈玉奚的反抗下强要了沈玉奚。他带着怒气,索取便失了节制,沈玉奚从破晓捱到暮色四合,星辰闪耀,终于熬不过,昏了过去。其实以沈玉奚的身体状况,他早在第一次就该承受不住而昏迷,但重渊不愿意沈玉奚这样轻易解脱,强行叫沈玉奚维持了清明。“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起初,沈玉奚不堪受辱,极力反抗,却被重渊攻伐得更深。后来……沈玉奚被逼到了极致,哭求放过,却也无法撼动重渊惩戒的念头。沈玉奚骂过,打过,逃过,也迎合过,结局毫无区别,最终沈玉奚只剩下满心的仇恨。“我定杀你。”沈玉奚声音被撞得破碎。重渊将沈玉奚重新带回了魔宫,自此,沈玉奚不再外逃,他……正如沈玉奚恨声所说的那样,沈玉奚对重渊只剩下仇恨。他要杀了重渊,至死方休。在重渊将沈玉奚带回魔域至今,沈玉奚无所不及,试图用尽一切办法来杀死重渊。他被没收了储物戒,缴走了配剑,手无寸铁,灵力全失,如同被拔去利爪,强行驯养的妖兽,满眼仇恨,伺机咬断驯兽人的脖颈。没有武器,沈玉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虚与委蛇之际从重渊身上夺来的匕首,用来簪发的玉簪,假借进食偷偷留下的玉箸,从家具上剥离的木刺……磨尖了顶端,都可以变作沈玉奚攻击的武器。捅后心,刺脖颈,沈玉奚想方设法,总能叫重渊防不胜防。纵然每一次刺杀都以失败结尾。纵然被重渊看管得愈发严密。纵然处境愈发恶劣……沈玉奚也从未考虑过退让,他绝不肯对重渊有半分的配合,视而不见,冷眼相待是常态;冷言相向,大动干戈是自然。正如重渊恨极了沈玉奚,沈玉奚也恨极了重渊。他连多看重渊一眼都嫌恶心。可他越是憎恶,排斥重渊,重渊越是要沈玉奚正视他,接纳他。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余,于是交流愈少,重渊将沈玉奚往床上带的次数愈多。每一次交媾带着鲜血的腥气,重渊心中有气,清霖心中带恨,两个人做着做着就打起来是常有的事,最先是肉搏,拳,脚,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