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他又拉拉我的头发。
我微笑-眼泪全往肚子流。
是夜我学着好友海湄的样子-点起一枝香烟-边吸边思考。
如果他决定走-我也不能撕破脸大哭大叫。当然更不能抱住他大腿求他不要走-更不必应允他我会改过自新。因为这一切都不能挽回什么。
我唯一一可做的-是面对现实.天呀-我失败的想-志强竞在约会别的女子-他发觉我的不足-要离我而去了。
我又失眠-他并没有发觉我瘦了-抑或在极端矛盾的情绪下-他已无暇注意这些细节。
吸了一整包香烟-第二天早上-用李斯德林嗽口。也不觉得疲倦-僵尸般上班去-
也不再等志强开车来接-前后判若两人-一切坏习惯忽然都成功地戒掉。
志强打电话来-问要不要接下班-我实在不想对着他强颜欢笑-推说要加班-其实约海湄去喝酒。
往日见海湄-芝麻绿豆都抱怨一番-夸张得要命-今日一杯杯威士忌灌-一个字也不说……
海湄这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当然不来追究我的异相……
两个妙龄女子-就这样喝了一个晚上。
酒入愁肠愁更愁。
真是悲哀-摆在那里任人挑。
买主青眼落在找身上-便忙不迭的迎上去-乐开了花.志强纵有千百个优点-我即使再有悔意-这整件事也太窝囊。
我实在很爱他-不然也不会倚赖他-可是你看今天。也许不该怪罪自己-他厌了就是厌了-即使我似海湄这样现代-他也会制定另一套标准来审判我。
捧着酒杯-我微笑起来。
谁知道-也许海湄也吃过苦-也许她在伤透心之前-也是头叽叽喳喳的小鸟。
到家-我咚一声倒床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清早-被门铃叫醒-头痛得会跳动-脑子似裂额欲出-我只得伸出一双手按住-赶去开门。
门外站着志强。
多日来失意之痛苦把我与他之间的距离拉远-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自然更不会记得要撒娇。
&ot;你昨夜没回来-&ot;他问我。
&ot;有-&ot;我说-&ot;十二点之前已经回来-&ot;捧着头-&ot;我睡了。&ot;
&ot;你喝酒-&ot;
我苦笑-&ot;逢场作兴-&ot;本是男人最常用借口。
志强瞪大双眼-像是不认识我。
不要紧-其实我也不认识他-大家原是陌路人-我忽然觉得好笑-哈哈哈地发出空洞而风骚的笑声-一边把脸侵入洗脸盆。
他问-&ot;你还打算上班-&ot;
&ot;当然-工在人在-工亡人亡-等我十分钟-&ot;现在我还有什么-立刻沐浴。洗头-抹干-套上裙子-踏进皮鞋-才十多分钟-一路上头还在痛-痛得不可开交-痛得我情愿以志强来换不痛。
我完了-以前有心愿-还可以一直老天真下去-对世事不闻不问-现在志强与我处于弥留状态-我要学习孤军作战。
中午与海湄出去午饭。
隔壁坐位四十来岁的胖太太-爱娇地形容不舍得撇下她十二岁大的女儿去旅行-同我以前的天真作风不是不类似的-旁人不知是笑好气好-十三岁-月经已来临-胸部是应鼓蓬蓬-为娘的尚把她当小孩-正如志强-一直纵我-直至无法收拾-又欲离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