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陈明皱着眉头,十分不安。疼,非常疼,那种疼就像是有无数根针扎着一样,不只是皮肤,还有疼得要命的骨头。他想动一下,却发现身体一动之下针扎的感觉更加严重,痛感深入脊髓。很痛,又很热,热度仿佛将他融化,烧灼的感觉似乎将他整个人重新铸造一遍。
身体快要溶化,针扎般的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很长时间,也许只是一分钟,陈明感到疼痛轻了些,有可能是神经已经习惯疼痛。陈明挣扎着想要醒来,手脚却不听使唤。脑海里一幕幕掠过记忆,有前世,亦有今生。相重叠。腹中突然一阵绞痛,痛到极点。有什么从嘴里灌进去,苦的要死。腹中的绞痛稍停了停,却又更加的痛。陈明只感到嘴里一阵腥甜,大口大口吐出来。脸侧着,感到冰凉坚硬似在地上。冰凉的感觉让陈明好受一些,但不一会儿,有人在移动他。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哭喊,本来耳朵里就有嗡嗡声这下更加嘈杂。陈明迷迷糊糊的,疼痛稍减时,陈明最终昏过去。
陈明醒来的时候不知已过了多久,身下是柔软的锦被,面积巨大的四柱床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张床,床上挂着绣有精美暗纹的纱帐,不知用何种材料制成。身上粘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他想要坐起来,身体酸痛不已,就像是剧烈运动后。四肢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一只纤细秀美的手伸进来,随即纱帐自动挂上,露出一个人影。陈明有些惊讶,从那个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魔力的波动,连他走过来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ldo;醒了?&rdo;那人的声音非常动听,仿佛蕴含着魔力,明明具有安抚力却让陈明从心里感到颤栗,这个人不简单,陈明对自己说。
&ldo;你是谁?这是哪里?&rdo;
男子没有回答,年轻男子给他一杯不知是什么药水&ldo;先把药喝了。&rdo;
陈明看着,他没有动。
&ldo;我忘了,你还没法动。&rdo;男子把陈明扶起来,在他后面垫一个软枕,把杯子放在陈明嘴边一点一点喂下去。药水一入口,便将陈明呛得咳个不停,青年男子笑道,&ldo;我忘了,药水有些呛,还不能喝水。&rdo;陈明在一边继续咳嗽,眼泪都出来了,没有理他。男子终于大发慈悲,在陈明背后轻拍着,&ldo;慢点,再咳更像兔子了。&rdo;兔子?你才像兔子,我哪里像兔子?说不出话来的陈明只能在心里翻白眼。
过了很久陈明才将药水喝完,收拾好了以后,男子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陈明,
&ldo;恭喜了,你觉醒了羽蛇血统,还有,你就要当父亲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陈明看着一脸平静说着不平静内容的人。
&ldo;怎么可能?&rdo;
&ldo;怎么不可能,萨拉查。斯莱特林具有羽蛇血统,因此他的后代都会说蛇语。你不仅会说蛇语还养了一条宠物蛇,你就没有意识到?&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没什么,&rdo;男子耸肩。
&ldo;对了,要当父亲是怎么回事?&rdo;
&ldo;你不知道?&rdo;这下轮到男子惊讶,&ldo;你怀孕了。&rdo;
&ldo;什么?&rdo;陈明呆了半天,&ldo;我是男的。&rdo;
&ldo;知道你是男的,可是也有一部分男巫是可以受孕的,你不知道?&rdo;
&ldo;书里没有写……&rdo;陈明还在挣扎。
&ldo;不,是你没有看。&rdo;
&ldo;难道……我……真的?&rdo;
&ldo;嗯,当然,已经一个月了。&rdo;
一个月,正是当时和阿布拉克萨斯……看到陈明这副样子,男子便明白了。
&ldo;你休息吧,再睡一觉。&rdo;男子站起身。
&ldo;等一下,我睡了多久?&rdo;
&ldo;五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