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沈卿目送着导演坐了司机开来的宾利,便返回大厅。
电梯里走出了一行人,傅景旭扶着醉得站不住的赵雯倾,傅景远单手插在口袋里,在看手机回复消息。
沈卿看着一幕,很奇怪,两个势同水火的兄弟,有朝一日如此和睦相处。
在他们路过时,沈卿颔首一笑,情谊不在,礼貌得有。
傅景远交代了傅景旭一句:“你送雯倾回家。”
“这么放心让我去送?”傅景旭笑得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
“去吧。”
傅景旭做了一个手势,便将赵雯倾打横抱起,出了大厅,放上泊车小弟开到面前的车上。
沈卿按下电梯键,还有一个场要去陪酒。
电梯来了,门一开她走进去,还能看到外边的傅景远,正往这个方向走来。
她下意识往旁边的位置站去,他不走,想必有事找她。
傅景远进了电梯。
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
沈卿从包包里找出携带的戒酒液,扭开瓶盖,清爽的液体滚入咽喉,是一股冰薄荷的味道,瞬间提神又醒脑。
到了楼层,沈卿依旧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径直走出去,往化妆间去换身衣服,再补个妆。
那高高瘦瘦的副导演老往她脸上摸,被她拿开几次手还恬不知耻又摸来,妆粉都要被他蹭走二两了。
在衣帽间挑了身衣裙,出来就看到傅景远坐在她的化妆桌前,抽着烟。
傅景远见她出来了,将烟按在烟灰缸里,走到了她面前。
“这是烫伤药。”
沈卿看了眼他手上的药膏,但没接过,绕开他往更衣室去。
关上门时,他也闪身进来了,沈卿双手按着门,用尽全力都没能阻止他。
沈卿被压在了门上,他的吻杂乱无章,又狠又疼。
才刚结束,沈卿覆着冷笑的眼睛瞪着他,往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傅景远抱她起来。
像是要将她揉进身骨,快要令她窒息的拥抱,燥热,不安。
“有人会来……”沈卿双眼迷离,趴在他肩膀上。
傅景远低着头,轻轻吻一下她锁骨上被烫的印痕。
“不会有人。”说罢,傅景远又将她抱紧了。
薄唇吻去她鼻间的细汗,吻她的脸颊,吻她鬓角,一股淡悠悠的茉莉香气。
“别……”
白细的手指攥紧他的手臂,手背上青筋凸起,力气不小。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傅景远捧住她的脸,额头相抵,感受到了她的冒着热汗的额前。
“傅景远……你是傅景远……”
傅景远没有吻她,指腹摩挲着她烫烫的脸颊,似抚着心爱的珍宝。
事后,沈卿背靠着镜子,身后镜中映着傅景远,宛如薄雾夜色里依稀可见的远山,巍峨,可望不可即。
“疼不疼?”
“还好。”沈卿看着他的发顶,浓密,乌黑,很清爽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不言不语时,冷峻又难以接近。
傅景远轻轻在她红起水泡的皮肤上吹了下风,挤了药膏,医用棉签往她锁骨上轻柔涂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