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自径过来,夺去他手里拿的物什,塞进手拿包里,平静不见一丝慌乱的回他:
“这是我的吗?难道傅总怀疑我会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窃人商业事情的小偷?”
“不是你的,你在紧张什么?”傅景远走近她,在她往后退一步的时候,紧跟着逼近。
直到她背后抵在墙上,无路可逃。
“傅总,试问,不管是谁,在没人的走廊上,被前上司给堵在这里,都会心生害怕。”
傅景远揉了一缕她耳边新烫卷的黑发,眼睛忽暗忽明,声音沉厚:“你不适合撒谎。”
沈卿在他身边见识过多少大场面,何时都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将事情解决。
紧张一词,在她身上很早就已经不相适配,相反干练熟稔,越发被她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卿闻言眉头一舒,笑道:“你有多了解我?”
走廊那边走来了一个服务生,沈卿招了手,转而看着傅景远,“恰恰相反,撒谎,是我从懂事以来,最擅长的就事。”
傅景远淡淡瞥了她一眼,继而看向她伸手进包里,掏出那枚窃听器。
服务生过来了,“如愿小姐,有什么吗?”
“把这个东西给岚妈妈,有人搞事情了。”沈卿把傅景远发现的窃听器交给他。
服务生一看便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连忙告辞送去办公室。
沈卿靠在墙上,微微笑着打量他,“如何?我演技没破绽吧?”
扭身走时,她摇曳生姿,手指间半露出另一个窃听器,走回了包厢去。
许久,傅景旭看到傅景远也去而复返,笑意深深,举起酒杯,打趣道:“哥,你要解决未免心太急,找个地方再好好干,不比这杂七杂八的地方强?”
傅景远没搭理,落座,抽了根烟,叼着,正点火被伸来的一只白雪似的手给抢了过去。
“不是要你戒烟吗?”
赵雯倾声音纤柔,听着顺心又对耳朵好,毫无逆反之感。
傅景远还不知她来了,身子偏向她,简单几句交流。
接下面前敬来的酒,沈卿收回视线,仰头一口闷,酒精冲劲儿很刺激,辛辣味在喉咙火烧火燎。
周围起哄声,都在夸她酒量好。
赵雯倾看得都不忍心了,几次想起身过去拦下那群胡闹般逼一个弱女子喝酒的老总,都被傅景远给握住手腕止住。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傅景旭未见傅景远做声,替他说道。
赵雯倾皱眉,坐回来。
“你绝情,活该单身。”
“我不绝情,你不也不见得会嫁给我。”傅景旭笑着反击。
“我不爱你,你能当上我的未婚夫,不过是我父母安排,他们的一厢情愿,并非我所愿。”
赵雯倾不受他影响,想要刺激她,但找错了攻击的点。
“不怕你笑话,我全然不会在意和你的婚约,只一场商业联姻,又没有爱情,想能长久,堪比笑话。”
赵雯倾也不藏着掖着,把话全给说开了。
傅景远只听着不介入,不参与。
“哥,你听到了吧。娶她,可要慎重考虑,一个娱乐圈的戏子,最泛滥的就是感情,也最是戏子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