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已是傍晚,一道金光划破天空,稍纵即逝,不知名的山林中,群鸟归巢,不计其数,唯有金燕与众不同。林中不知为何会有一口枯井,金燕闪身飞入,黑暗中,一黑影举手站立,手指上停着那只金燕。
“哼哼…哈哈…”井中传来桀桀怪笑,惊得林中归鸟四起,不多时,井中空无一人,绝密的黑暗中隐约被月光射进,枯井之底,一只死鸟隐约可见。
清明时节,已过五日,计雪然虽时常思父,但有外公陪着,还不至于太寂寞,一日午休过后,计雪然摆弄着一些药瓶,方化瞧见,立即制止。
“痴儿,勿要乱动,小心瓶内有毒!”
计雪然闻言大惊,赶忙放下手中的瓶子,问道:“外公,这些不都是你炼制的丹药吗?”
方化此时已经走来,摆好瓶子,讲到:“此话不假,但外公所炼丹药,可不仅只有救命的,还有送命的!”
“啊?”计雪然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
方化笑笑,拿起一白瓶道:“像这白瓶之中,乃是仪鸾豆,是无数江湖术士梦寐以求的保命丹药。”
计雪然点点头,说道:“啊,仪鸾豆,我听爹爹提过此药。”
方化点点头,轻恩一下,又拿起一红瓶:“此乃赤柔沙,烈毒之首,只需粘上半点,就算有仪鸾豆也没用。却是我大意了,没将它收起。”方化显然有些后怕。
计雪然立刻问道:“外公,这毒药那么厉害,就无药可救吗?”
方化听到此话,大声畅笑:“笑话,在你外公我眼中,天下间哪有不解之毒,无治之疾?小子你没见识,跟你爹一样。”说罢方化从衣怀中拿出一颗极为精致的紫金葫芦,很是小巧,放在手掌中,还没有拇指大小,计雪然眼中一亮,伸手便去抢夺。方化见状,赶忙收回:“我的好外孙,这可不能乱碰,你可知这是何物?”
“是葫芦!”
“呔!混小子,这是葫芦不假,可里面装的,可是我的命根子,多年来,我寻遍天下,搜集三千毒草,又机遇巧合得到了千年玄武,费了九年才炼制成了九颗!取名千岁龟灵丸,服下它,别说是解毒,就是将死之人,也能从阎罗王手中抢回来!唉…这几年来,我因亲自试毒,用去两粒,与鸟人打赌输了一粒。”
“鸟人?”
“便是孔雀谷上代谷主,狄云锡。之后的一年,我有次睡的太死,醒来后发现将药瓶压碎,最后只找到三颗,唉…”此时方化面色难看,年过半百之人竟如孩童丢了心爱的玩物一样。计雪然出奇的没有言语,处在原地,不知在沉思什么。
方化无意中发现此节,问道:“孩子,怎了?”
计雪然凝望方化,慢慢问道:“外公,你怎么没用这药救娘呢?”说罢眼中噙满了泪水。
方化猛的一怔,眼前的外孙薄唇微翘,眼中泪汪汪的,煞是可怜,不说计雪然,就是方化自己,也顿时难受不已,过了半晌,方化无奈摇了摇头:“十三年前,外公还没有炼出此药,雪然,你怪外公吗?”
计雪然闻言,眉头舒缓了许多,但眼中的泪水依旧噙着,强装微笑,摇了摇头:“我就说外公不会不救娘亲的,外公我们不说此事,那黑瓶装的是什么?”
方化心中难过,见这么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克制自己的感情,还主动岔开了话题,暗自惭愧,立刻佯笑道:“那是尸丹,常人只要服下,可如同死尸无异,一日之后便可恢复。”
计雪然心情稍好,正欲发问,忽见方化面色一正,不知何故,方化皱了下眉,对他说:“孩子,在屋内不要出来,有人来访。”
“恩!”
方化又交代几句,走出竹屋,屋外竹林中并无动静,方化侧首西望,但见西方天际之间闪着几个黑点,方化静守片刻,那黑点已然清晰,三名紫衣青年御剑飞至,待其来到竹屋上空,三人收剑落下,抱手作揖,对方化十分尊敬。
为首一人开口道:“敢问阁下可是方化方前辈?”方化打量三人,其同为紫衣,外露真气不似正道,却是熟悉非常。
“哼,年轻人不懂事,萧信就没有交代吗,滚!”方化出言毫不客气,也不知为何这般不留情面。
“你!”左边那人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即刻便要发作,却被中间那人制止,此人似乎知道这神医脾气古怪,向前一步,讲到:“前辈教训的是,我等三人实乃无礼,还请前辈勿怪,师弟,快给前辈赔礼。”
二人似乎不愿,但却不敢违背,正欲赔礼,方化冷眼观之,衣袖一甩:“罢了,你还算懂事,找我何事?”
那人闻言如释重负,又弯下面首:“多谢前辈,晚辈前来,是为了请前辈能屈身凌驾未央宫,慈施妙手,救舍妹一命!”说罢竟屈下双膝,径自跪下,身旁两人大惊,立刻随之跪下。
“萧信是你何人?”
“其乃家父,晚辈萧让。”
方化沉思片刻,欲走进屋内,随后停下,背对三人,随声讲到:“你们走吧,我明日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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