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栩凑近瞧了眼,真的有点红。
想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羞愧。
&ldo;不好意思啊。&rdo;时栩拿着药酒蹲在沙发上,扶着江准侧过身,好让她把药酒涂抹上去。
擦了药酒到脖子上,时栩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替江准稍微按摩了一下,绕过红肿的边缘,用了一点力气反复揉搓。
刚开始没觉得什么,但慢慢的,在这一过程当中肌肤的反复触碰犹如有道电流,从时栩的指尖钻入,一直要流到心尖,麻了一下。
&ldo;怎么了?&rdo;江准感觉时栩的手往回缩了一下。
&ldo;没,事。&rdo;
接下来的五分钟的按摩,时栩努力把自己的这一举动想象成‐‐揉面。
于是&ldo;揉面&rdo;的劲变得大了些,江准&ldo;嘶&rdo;地一声有点吃痛。
&ldo;你这小姑娘,力气真不小。&rdo;江准捂了捂被按痛的地方。
时栩停下来,往沙发上愤愤一坐,纠正他:&ldo;我不是什么小姑娘。&rdo;江准也没大她多少岁,他现在这种叫法,让时栩莫名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大自己十几或者几十的老头。
江准见时栩来了脾气,就和她理论理论:&ldo;只有小孩才怕雷,怕闪电。&rdo;
&ldo;……&rdo;
&ldo;所以,你不小,谁小?&rdo;
时栩侧过头,明知自己理亏,但不蒸馒头争口气脱口而出:&ldo;你才小。&rdo;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
江准眼皮一跳:&ldo;?&rdo;
今天是周末,之前时栩和陈术约好今天去一趟疗养院,所以才在早上定了闹钟。
出门前,时栩问江准,今天出门吗?
话问出口时栩奇怪了好一阵,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江大律师出不出门或者待不待家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江准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回答她,不出。
时栩&ldo;哦&rdo;了句,转头出了门。
心里泛起一丝丝的失落?
时栩没再多想,出门坐了车,在约定的时间到达嘉海市一家私人疗养院。
陈术的母亲,就住在这。
先前时栩听陈术讲了他家里的事,后来时栩回家的时候也听时父提过几嘴,有关于陈术的家庭。时教授深深感叹,陈术这孩子真不容易。他嘱咐时栩,如果跟陈术学长聊得来的话,在生活方面多帮帮他。
时栩想着以她的经济条件,大概没办法在钱上面帮助,于是她想起陈术的母亲,听说重度抑郁的病人最好的治愈方式,就是有人多陪陪她。
陈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回国后又有各大学术论坛讲座邀请他,而他在研究所的本职工作也不轻松,所以一直都是护工在照顾他母亲,他只有抽空才能过来。
时栩不一样,她的职业相对来说业余时间宽松,来疗养院跑几趟与陈母说说话的时间和耐心,她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