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准睁开了眼,眼角嬉笑问她:&ldo;看够了吗?&rdo;
把时小白兔吓得不轻。
时栩退到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还没缓过神,又羞又恼不敢抬头。
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并没有忘记。从窗外雷鸣大作开始一幕一幕浮现到她的脑海里,越到后面因为困倦的原因记忆渐渐模糊,但她还是多多少少记得。
记得自己被江准抱到客厅,记得自己一把将江准拉到沙发上死死抱紧他的脖子,还依稀记得临睡去前江准哄了她好几句,虽然具体什么内容记得不真切。
所以,一直到刚刚醒来,她抱着江准的脖子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太、太丢人了。
时栩的脸像被开水烫了一样,体会了一遍被火烤的感觉。
江准看小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明白过来:&ldo;看来没有失忆?&rdo;
听听这看热闹的语气,时栩要不是看在他昨晚难得做了回人照顾她的份上,真想给他一个臭脸。
不过最终时栩还是怂了,说了声:&ldo;谢谢。&rdo;
江准也不客气:&ldo;嗯。&rdo;
话音一落,时栩打算开溜。
刚迈出一步,江准叫住了她。
&ldo;小姑娘,帮我抽屉里拿瓶药酒来。&rdo;
&ldo;?&rdo;
时栩把注意力放在&ldo;小姑娘&rdo;三个字眼,这是在叫她?可是房间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人了。
&ldo;我二十三。&rdo;时栩报出自己年龄,提醒江准她不是什么小姑娘。
江准一笑,反问:&ldo;我知道,结婚证上有你的出生日期。&rdo;
时栩噎住。
时栩脑袋周围散有怨气,头一扭往储物柜拿药酒去了。没一会儿,时栩返回,手上多了瓶江准要的药酒。
&ldo;呐。&rdo;时栩递向沙发上的江准。
江准没接,一只手捂着脖子后边,抬起一双桃花眼笑着看向时栩。
&ldo;帮我涂上。&rdo;
&ldo;?&rdo;
时栩站着没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江准,眼中打了两个问号。
江准揉了揉自己脖子,表情演的很痛苦,说到:&ldo;小细胳膊,力气倒蛮大。&rdo;
&ldo;……&rdo;
昨晚时栩抱着江准的脖子,勒了一个后半夜没放手,江准坐在沙发上任时栩抱着保持这个状态足足六个多小时,脖子承受了太久的重量,今早起来发现后果过于酸痛,转头稍微一用力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