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下不但傅淮宸愣住,连沈初安都愣住了。
江远瑞人呢?他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自己?还是说又被他给耍了?或者……这间房里,有什么别的“惊喜”等着自己?
套间很大,光是浴室就有三十多平,跟床只隔了一个透明玻璃窗,窗帘是纯白的,床是吊起悬空的,换句话说,整个房间里一览无余,根本藏不了人。
沈初安坐在床上,一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傅淮宸或许有些尴尬,一只手插进口袋里,沈初安进门前流的泪终究还是流进了他的心里,他把这认为是委屈的泪,。
“这是你找的……住处?”
“管家说,你把那些东西都扔了,市中心的别墅也没去,以你现在的工资水平来说,住这里或许有些勉强。”
沈初安愤愤瞪了他一眼:“不劳你关心,我自有地方住。”
说完犹觉得不解气,又忍不住讥讽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好像还没离婚呢,那么傅总到这种地方来,又是来找谁的呢?”
“该不会是你那位神通广大的联姻对象吧?如果真是她,那傅总可真辛苦,白天在公司出卖脑力,晚上来这儿出卖身体,还真是不清闲,可比我辛苦多了。”
刚说完就被大手一推,按倒在床上,傅淮宸的身体压下来,他像是在生气,眼眸中仿佛又藏着几分笑意,这也使得他嘴角上扬的样子显得无比可怕。
“你在吃醋?”
沈初安膝盖往上顶,想给这个可恶的男人薄弱处来上致命一击,奈何俩人力气悬殊,才刚动一动腿,就被轻而易举的压住,半点动弹不得。
她红了眼眶,大口大口喘着气,“傅淮宸,你无耻!不要脸,放开我!”
“你连房间都开好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沈初安奋力挣扎,转过头,纤细的脖颈上,上一次的吻痕还未淡去,傅淮宸俯首,犹如享用大餐一般在一处吻痕上轻轻舔舐。
“不,不要……疼……”
挣扎中,她的手提包被打翻,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床上。
钥匙扣、化妆品、手机、纸巾,还有……上次医生开的药膏。
一天还要上两次药呢。
傅淮宸松了手,被死死压着的沈初安连滚带爬的逃到了床里,脸上犹带着泪痕,楚楚可怜的瞪着他。
“还疼吗?”他问。
“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傅淮宸低笑了一声,“那关谁的事?”
“混蛋!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还没说完,傅淮宸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接,然后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阵。
“我倒是忘了,你那处有伤,想来也不至于这么急色。只不过你记着,只要你一天没跟我离婚,你就还是傅夫人,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叫你后悔终生!”
说罢,傅淮宸整了整衣服,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沈初安没去看他,她把自己缩起来,头埋在臂弯里,眼泪一串一串的掉。
她不敢就这么回去,更庆幸傅淮宸没跟江远瑞碰面,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
等了一晚上,江远瑞始终没来,在胆战心惊中,迎来了日出。
第二天,沈初安早早地来到公司打了卡,格外留意身边同事们的眼光,支着耳朵听他们小声地谈论。
昨天的照片实在把她吓得不轻,以至于神经敏感到随便一个扫向她的眼光、一句小声的八卦她都觉得是在讨论自己,每当有谁抱着一叠文件走过,她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担心里面会不会夹杂着自己的床照。
这副神思不定的样子哪还能工作的下去,工作不到两小时,就有好几个地方出现纰漏,后面甚至还惊动了齐秘书长,文件夹她在工位上一连拍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