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看这里怎么脱针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轩运循着张珊手指的方位一看,故作惊讶地说;“哎哟,心有了破洞,有了残缺,这可不吉利呀!”
“呸呸呸,满口胡说八道——哎,我心里疙瘩死了(就是很纠结的意思)。算了算了,我拿回去拆了重新织。”张珊皱着眉头,伸手就去脱那套子。
“哎哎哎,你犯神经了吗?这么易受暗示啊!——噢,这也许就是天意,这个洞不更像是一扇门吗?这是你心灵的大门永远对我敞开的标志,也是我们推心置腹心心相印的象征……”轩运好像很认真地说。
但不管轩运怎么说,张珊都是愁眉苦脸着,轩运看着张珊的样子很体贴地说:“珊,你咋了,怎么突然就那么沮丧?”
张珊抬起头看着轩运,依然是皱着眉,沮丧着脸说:“哎——这几天我总做噩梦,总觉得是不好的兆头。”
“嘿,梦?你信梦?我给你讲个关于梦的故事,你就知道解梦的人是如何胡说八道的,你也就不相信梦能预兆什么吉凶的鬼话了。”
张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轩运点了点头。
轩运“咳咳咳”地清了清嗓子,就一本正经地说:“古时候有位秀才进京赶考,住在一个熟人的客栈里。考试前两天他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是梦到在一个下雨天,他戴着斗笠还打着伞;第三个是梦到跟心爱的表妹脱光了躺在一起,但是背靠着背。这三个梦似乎有些深意,秀才一时参悟不透,次日一早就赶紧找算命先生解梦。算命先生一听,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摇摇头,带着同情的口吻说:‘你还是回家吧。你想想,高墙上种白菜不是白费劲吗?戴斗笠打伞不是多此一举吗?跟表妹脱光睡在一张床上却背靠着背,不是没戏吗?’秀才听后心灰意冷,正收拾包裹准备回家。客栈老板看见后不解地问其缘故,秀才就把自己做的梦和算命先生对梦的解释说了。客栈老板听完哈哈大笑了一阵,然后也是摇着头说:‘非也,非也!你想想,墙上种菜不是高中吗?雨天戴斗笠还打伞不是双重保险有备无患吗?和表妹光着身子背靠背躺在一起,不是说明你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吗?’秀才听后喜不自禁,信心百倍进京赶考,后来果然中了探花。”
“胡编的吧?”张珊舒展了眉头,莞尔一笑说。
“不是不是,是真的!”
“真的?古时候的事情你敢确定是真的?”张珊调皮地瞪大眼睛逗着轩运说。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故事是真的,我是说不是我胡编的,是听说的——哎呀,我怎么就对你说不清呢?”轩运假装紧张地说。
“看把你急得,”张珊很温柔地看着轩运说,“运,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觉得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是能睿智地巧妙地打开别人的心结,和你在一起不仅感到舒心,而且觉得很安全。”
“你这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嘿嘿嘿,当然是啦,在我眼里,你是芙蓉面,冰雪肌,娉娉婷婷,梅花半含蕊;行也宜,站也宜,依偎更相宜……”
“哎呀,你怎么这么能花言巧语哄人呢!”张珊一副撒娇的样子,她抡起小拳头在轩运胸前捶了两下,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现在,她看到座套,产生联想,激动的心潮再一次汹涌了起来。
张珊走近轩运的自行车跟前,仔细瞧了瞧那颗“红心”,已确信无疑这是她制造的产品,也确信这自行车就是轩运的“秦琼马爷爷”。至于“秦琼马爷爷”旁边的这辆后边挂着铁锹的自行车,她几乎没有进行一丝思考,就断定它不是他哥哥的,就是他爸爸的——因为他们是一起到地里干活来了。
她东瞅瞅,西瞧瞧,睁着大眼睛在远处近处、高处低处都搜索了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没有发现轩运的踪影。她想大喊几声,又害怕在轩运听到的同时,他的哥哥或爸爸也听到了。正发愁该咋办的时候,一个过路男子从她跟前经过时,打铃的声音给了她灵感。于是她就摁着自行车的铃柄,“当啷、当啷”不停地打铃。这招果然有些效果——没响几下,就听到了叽叽咕咕的声音。她回过头一看,便看见有两个小男孩正拿着镰刀站在她身后那高高的崖头上好奇地瞅着她。
“嗨,小朋友,你们看见在那块地里干活的人了吗?”张珊手指着放轩运自行车的那块地问。
一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好像没听懂她的话,另一个孩子摇摇头说:“没看见”。
她低了头正准备再摁铃铛的时候,那个眨着眼睛的孩子却大声说:“嗨嗨,我刚才看见有两个人上官帽岭了!”
“噢,你看见了?”她笑着问。
“嗯,看见了,他们是从小路上去的。”眨眼睛的小男孩指着官帽岭上那条小路肯定地说。
“小路?从哪儿上呢?小朋友!”
刚才摇头的男孩说:“你骑车子不行,从小路上不去。你往前走一点,有一条大路,好走,皮轱辘车都能上去。”
张珊在小男孩的指引下,沿着大路向官帽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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