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传的沸沸扬扬,以为陆老爷子指定下马的事儿,有了逆转。
事后证明为王家蓄意构陷。
王家也一蹶不振,原本打的铁算盘失了空。
江城一把手的位置不仅没捞着,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被指任勾结什么外国间谍罪。
这些说来简单,成了论定的事,但这背后到底需要出多少力、走动多少关系、耗费的人力、财力、心力,数也数不清。
陆家从这摊子事抽出身的时候,发小们在南麓会所组了个局,一是庆祝,二是聚一聚,散散晦气。
帝都已是深冬,低调的迈巴赫停在会所门前的时候,极有眼色的服务生上前为他泊车。
陆矜北把钥匙扔了出来,裹着空气里的寒气,进了旋转门。
经此动荡,他整个人变的更冷。
以前骨子里的冷,是隐在散漫浪荡下的,他会笑着跟你开冷玩笑。
但现在——
他不会开什么玩笑,直接不废一句话,从来哪儿的,送哪儿去。
别搁眼皮子底下碍眼。
人世间的成长总是来的格外快,但大都不是自己主动要求去成长,而是被这糟蛋的生活逼的。
无奈、却又现实。
陆矜北提着外套进包厢时,里面已经喝高了。
傅砚池朝他招手,“矜哥,这儿。”
他今儿特地从家里的地窖取了一瓶珍藏两百年的葡萄酒,给陆矜北倒满。
“你知道我昨个遇上谁了?”
陆矜北喝了口酒,“谁。”
傅砚池一敲桌子,“王家的小舅子,昨天在饭局见到我,一口一个傅爷,叫的敞亮,还求我能不能给他们融个资。”
“老子给他融个屁的资,当初往死里整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当我是个傻缺,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动了你们家,我们家还远吗。”
“嗯。”陆矜北仰头,一杯冷酒下肚。
傅砚池觉得稀奇,“呦,谁惹你这尊佛了。”
但他想想最近也没什么烦心事,王家一倒台,上来巴结陆家的人指不定有多少。
光是他奶奶粘连着,最近都见了不少访客。
所以傅砚池自然而言想到苍城的阮胭,“该不会是,阮妹妹和你闹脾气了吧。”
陆矜北沉默,不发一言。
只是在听到某个名字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傅砚池呵呵的笑,“你还不了解女人吗,肯定是你这么多天不搭理她,跟你闹小脾气呢,买个礼物哄一哄,说两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听我的,准没错。”
陆矜北转了下高脚杯,目光看着杯里紫红色的透明液体,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