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怪我没跟你说清,老太太是胭胭她外婆,老人嘛,上了年纪身体禁不住扛,总会出什么小毛病。”
高利贷那伙人来家里闹,他们这些街坊邻居得自然都看到了,但大婶不知道,面前长这么俊的小伙子和阮胭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没说的这么细。
陆矜北朝大婶说了句谢,按照她给的医院地址,驱车前往。
医生告知,就在刚才七八点钟的时候,医院正好有批药送往上海,阮胭带老太太一起走了,转到上海的医院。
外面天寒地冻,一夜积起的暴雪足足有三四厘米那么厚,一脚踏上去,盖过裤管。
出了医院后,陆矜北没上车,搁路边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
烟蒂落了一地。
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说不上来。
当了别人一年多男朋友,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声不吭。
到底是她失败,还是自己失败。
雪花,又开始飘了,落在人的发梢、眉眼。
他的电话响了。
陆矜北夹着半截烟,看也未看屏幕,按了接通。
“喂,什么事。”
紧接着,陆林希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矜北,你现在在哪儿呢,快回来吧,家里出大事了。”
陆矜北换了个姿势,一只腿微蜷着,靠在电线杆上,仰了仰头。
“什么事。”
“你外公被审查局的人带走了”,陆林希骄傲惯了,从商这么多年,风雨见了不少。
但说到这儿,情绪也有些绷不住,“今个一大早,上面的人收到了你外公贪污受贿的证据,我刚听到风声,没来得及赶过来,就接到家里小香的电话,审查局的那个狗腿子局长,亲自来的。”
小香是一直照顾老爷子的佣人。
陆矜北眯了眯眼,神情严肃几分,“证据怎么个回事?”
陆林希在电话那边摇头,也是一头乱麻。
“这哪儿知道,估计是王家那边出动作了。”
“审查局那帮人不敢对老爷子真动手,你现在什么也别做,等我回去。”
母子俩即使有过矛盾,但在这种紧要关头,也不是置气的时候。
陆林希似抓住了主心骨,“行,我在家里等你。”
“嗯。”
挂了电话后,陆矜北接着抽完那支烟,看了眼医院,随后胸腔里溢出一声自嘲的笑。
手机一直不停震动。
全是陆家人发过来的消息。
他没再停留,驱车赶往机场。
一个月后,帝都出了件惊天动地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