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为了看田恬这般反应,方清月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而眼底情绪却更?加疯狂。
“我?就知道?”
方清月像是自言自语,又或许向田恬寻求答案。
“我?就知道?你会将人当替身,这不是你经常干的事情吗?你猜猜看,喻江是否知道?这种下作的事呢?”
他完全不知道?掩饰自己心底恶意,方清月由爱生恨,嘴巴一张一合便喷洒出毒液,呼吸越来越重。
“像你得不到而去找替身的把?戏,我?在?圈子?里见得多了,我?想?不明白的是,田恬——”
这是方清月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名字,语气里所带来的压抑,令田恬忽然腾起逃跑的心思。
他不想?再听下去,可方清月因嫉妒红了眼眶,血丝遍布眼白,已经无法意识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你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另外替代?品?田恬,对于我?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来说,你不觉得,你才更?像虚伪的懦夫吗?”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随着方清月话音落下,天空光亮忽然暗淡,一朵浓厚乌云飘来,几乎遮住这座城市大半光线。
而田恬就站在?这片阴影里沉默着,静静端详方清月的脸。
或许是两人安静时间太长,导致方清月从魔怔态度中苏醒。
不等田恬开口,他先给自己一巴掌,声音焦急,眼底的情绪惶惶。
“对不起,刚才我?失心疯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
花坛寂静,只能隐隐听到风声。
方清月曾日思夜想?的男生,此刻连多余的视线也不愿落在?他身上。
这时,方清月才知道?,田恬早已判了他死刑。
等田恬回到书房的时候,柳河已经坐在桌后?等他?。
男人翻看手中的文件并没有抬头,但田恬明白他知晓方才门口发生的所有事情,当?下也不好再过多解释,而是神色恹恹来到人跟前,坐在了先前为他准备好的小凳子上。
田恬本来就不及柳河高,再加凳子也是稍矮一点的儿童小?木凳,导致他?身子瞬间比柳河矮下去一大截,就如矮小?小?的蘑菇缩在那里。只不过他表情微妙,甚至算得上?怨念,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柳河,又玩弄他抽屉上的挂坠,半响未吭一声。
或许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压抑,导致柳河也看不下去那些晦涩文字,索性合死文件叹了口气?,视线也随之落在他身上。
“难道又在生爷爷的气??”
这是柳河近几天第一次以此身份自居,田恬听了微愣,继而转头望向对方的脸。
不知何时,柳河面?容出现些许疲惫,虽然不轻易被人察觉,却是极为碍眼。
联想到这些天自己做的胡闹事,田恬当?下也无争论心思,默不作声地盯着抽屉上?的纹路,发呆许久也未开口。
“因?为这件事,就开始讨厌我?了吗?”
柳河追问,手指顺势落在田恬发丝,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来回搓揉,只是渐渐停在那?儿。
源源不断的温度透过两?人相接处,缓缓游走田恬全身,他?坐在暖气?十足的书房里,竟然觉得有些燥热。
“”
不过问题难以回答,田恬闭上?眼摇头,细白下巴轻轻靠过去,抵在了柳河的大腿。
表情像有些无奈,更多的又是妥协,连带询问声都变得毫无底气?。
“说真的,爷爷,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暂不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单单是这个年龄,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太大悬殊吗?”
田恬向来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孩子,他?自然不懂得言语婉转,目不转睛着盯着柳河下颚线,延伸到他?喉结以及胸口的白衬衫与蓝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