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希眼瞅着他看她的目光,又变成了那种无比柔软、慈爱、心疼的眼神……
她怔了怔,不是昨晚说好了她当他婶子的吗?
他后悔了?!
可他忽然又侧转了脸,不敢看她。
还把身上的湿外衣脱下来:“穿上。”
孙希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件昵衣不知何时挣掉了,湿衣正紧紧裹在身上,曲线毕露。
她恨恨地望向唐棠,把衣服拧了水披上,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大冬天的,把我往水里推,你是嫌我命长冷不死是吧?”
唐棠顿时像只可怜的鹌鹑般缩起脖子。
傅佑平忽道:“你等等,我去借点保暖的东西过来。”
拔腿就往有人烟处跑。
孙希希继续恨恨地瞪着唐棠,等着她的下文。
唐棠心里打突,说:“希希姐,我回宿舍给你拿条毯子裹裹?”
不等孙希希回答,人就跑了!
边跑还边冲前面的黑点喊:“傅哥,人交给你了,我去给姐拿毯子!傅哥,你听到了吗?”
孙希希:……
傅佑平很快就扛着条毯子,捞着把椅子和一捆粗麻绳又跑了回来。
他把毯子给她裹到身上,接着,又现场把麻绳在椅背上穿梭系结,很快就手巧地把它变成了一把可以背到自己背上的椅座。
孙希希看得莫名之时,他已背对她半蹲在地,并回头喊了声:“上来。”
这下她懂了,他这是要“无接触式背人”了。
孙希希上辈子去景区旅游时,曾不止一次做过滑竿。
据说这玩意,就是古代皇帝与达官贵族所乘坐的“肩舆”——当然,是简易版。
但不论怎么说,它都是两人抬,有些甚至是四人抬的。
现在傅佑平竟想一个人抬?
她瞧着那椅座的长相,就不是个背在背上好使力的。
她甚至想起了她在泰国坐的象轿……
这人思想这么古板保守的吗?
这守礼守仪的表现,倒是让她对他多了两分好感。
她难得不好意思起来,推说:“整那个干嘛?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