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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时为什么又回29楼了？”黄洗脸色苍白，强度不低的运动对于她的年龄来说有些吃力，她喘匀了气：“29楼规则旁边刻着一行小字，上面写着‘羊头不是尸体’。清洁工是负责带走尸体的，我当时反应过来，如果羊头不是尸体，那么可能无法被清洁工带走，羊头人还会回到电梯间里。”“我拿了你的熊头，我……做不到把你一个人扔在29楼。”“谢谢。”莫理真诚地道谢，接着说道：“看来规则外的信息是每层楼都有的。”“应该是，”黄洗补充：“30楼的信息是‘它可以说话’。”“它可以说话”？它指的是谁？“羊头不是尸体”，羊头为什么不是尸体？可是《n105清洁工工作守则》中，为什么说山羊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尸体？为什么所有的楼层都有规则外的信息？这些信息是谁留下的？都有什么联系？“当当当……”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出现在附近。没太多时间留给他们思考，紧追不舍清洁工跟来了。“其他的事晚点再说，我们得先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莫理只能先暂停关于电梯守则的谈话，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十平米见方的小单间，靠里有一张单人床，旁边是床头桌、衣橱以及一把椅子。床头桌上摆放着一个胡萝卜形的相框，上面是三个玩偶的合照。一个玩偶熊，一个玩偶兔，以及一个小小的玩偶兔。一家三口？她明白过来：这些房间是外面那些玩偶的！除此之外，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窗户，没有卫生间，没有厨房。跟放着黑巢的清洁工房间一样。“咔哒——”还没等她找到离开的方法，门外传来有人扭动着门把手的声音。“砰！！”清洁工是一间房一间房逐一搜过来的，见这个房间的房门打不开，马上就明白闯入者藏在里面。他们开始用力撞击房门，只一下就让整个拉栓松动起来。“快！堵上！”黄洗反应很快，她用左手吃力地想挪动床头桌堵门。莫理和吴星星迅速跟上，帮忙将桌子挪到门后，又迅速将房间里的床跟衣柜掀翻堵在门后。整个房间瞬间变成得凌乱，一些梳毛的工具刷、清洁剂、纸张……从被掀翻的衣柜里掉出满地都是。“砰！！！”“砰！”连续撞击后，门栓掉落在地上，房门被撞开一小道口子。“清洁工”硕大的身躯没办法从小小的门缝里挤进房间，只能靠着蛮力继续撞向铁皮门。“咿呀——”很快铁皮门被强行掰弯，从上方露出一个口子来。一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从缺口伸了进来。“姐，现在怎么办？”莫理迅速扫视一眼房间，最终将视线落在天花板上：“通风口。”小房间的天花板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通风口，她刚刚注意到，通风口处只有一片薄薄的合金栏板，只要将栏板拆下来，通风管道正好能够容纳一个人爬过。迅速脱下臃肿累赘的清洁工作制服，只剩原本沾满血污的连衣裙，连衣裙覆盖不到的皮肤上依然有类似沥青的黏液萦绕着。想了想，又从脱下的布条中捡出一条最宽最长的，用布条将口袋中的三眼乌鸦缠在自己腰间。“帮我。”她从地上捡起一根较长的毛刷。“好的，姐。”吴星星心领神会，站到通风口下方，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咚”的一声，手中的毛刷向开通风口的合金栏板，往上一使劲，“哐当”将它砸开！门外的“清洁工”透过撕开的房门看到了全程！少女踩着吴星星，往上用力一跳，扒住通风口的边缘。起跳时，吴星星失去平衡，往一旁摔去。吴星星的摔倒让她瞬间失去支点，她被吊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掉下来。“我来接你！”慌乱中，莫理看到一旁的黄洗迅速站到自己下方，用肩膀将她撑起，想将她送入通风管道里。她咬咬牙，踩着黄洗的肩膀拼命往上使劲，终于进入通风管道！见莫理已经爬进通风管道后，门外的撞击愈发激烈，房间里顶住房门的床头桌和衣柜发出“噼啪”的断裂声。莫理从通风口俯下身伸出手。“快上去！”吴星星刚爬起来，黄洗已经做好了助力的姿势：“快点！不要犹豫！”吴星星迅速踩到黄洗的膝盖上，抓住莫理的手。“砰！！！！！！！！！！！！！！”铁门终于被砸开！木屑横飞！床头桌和衣柜撑不住了！原本站在通风口下面的黄洗也被甩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