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道点头,赵临川继续补充道:“我家娘子胆子小,可不要让人打扰她,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狱卒有些不耐烦,他们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人,进天牢了意味着死路一条。
偏偏这个人屁事一堆。
来这里享清福来了不成?
姑娘温温柔柔的,很懂礼数,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怎么瞧都不像是犯了事的人。
他们思来想去,定是她遇人不淑,被那屁事贼多的小子给连累了。
赵临川的牢房在别处,拐了角,跟褚玉的位置保持得不远不近,但两个人彼此都见不到。
狱卒心不甘情不愿得打开牢房,相反他这边是被关着几名犯人,但也不多,是死囚。
“进去吧。”
赵临川大摇大摆走进去,孙有道笑道:“我瞧你这样子,才相信你们在大殿上说的话,你们是清白的,模仿一个人,语言动作可以模仿,画皮难画骨,一些下意识的动作上是不会骗人的,我也放心了。”
他从狱卒手里接过褥子扑在干草上,然后很自觉把牢房门关起来。
靠在围栏处笑道:“本来就没有的事,也不知怎么就被说得那么邪乎。”
孙有道临走时特意叮嘱狱卒头子,“他们两个人,没有皇上手谕,谁都不准见,每日吃喝都要检查有没有问题,饭菜必须由你配送,不能经他人之手,就算尿急也给我憋着送完再去,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皇上怪罪下来,你全家都不保。”
狱卒头子连连点头。
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人是什么身份。
“敢问将军,他们是什么身份?”
“定远大将军听过没?”
狱卒们诚实摇头,孙有道笑着拍了拍狱卒头子的肩膀,“他,一个守边关的大将军,十七岁封将的少年你们应该听说过,喏,他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子,也是皇上的侄子,赵太师的是他爷爷,褚闲,褚太傅是他岳父,太子是他好友,这下可懂了?”
狱卒点头,“那……那位姑娘?”
赵临川双手环胸懒洋洋靠在围栏上,笑得有些邪气,“她就是太傅的亲闺女,沈王爷是她外公,贵妃娘娘是她姨母,恭王是她表哥,也是我夫人,你们怠慢我没问题,但不能怠慢她。”
孙有道睨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可真会攀亲戚,莫不是见识过他们跟沈家不合,还真信了。
他们牢房里头,可不是迎来两尊大佛。
孙将军关照过,本就不敢懈怠,谁知一问还能问出这些关系出来。
瞧着这待遇,他们笃定只是犯了小错误被关进来反省而已。
送走孙有道后,赵临川扫视了一圈被关在附近牢房里的人,他送腰包里掏出几颗瓜子嗑了起来。
心里有个大概后,便躺回了刚铺好的褥子上,翘着腿,开始思考后面的事。
不怎么待在盛京,这些阴谋诡计可真是不习惯。
但无非跟行军打仗一个道理,总有一线生机。
褚玉这边全部安静下来后,忽然有些困倦,便躺回了褥子上小憩起来。
连续几日赶路来带的疲乏,终于能得到缓解。
休息好,才有精力去面对后面的事。
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却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