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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页(第1页)

殷广笑了笑,并未惊诧于她看出自己真实的情绪,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好,阿姐答应你。”得到保证,殷上微微放下了心,又认真地叮嘱了几句,才站起身来看着顾悬,道:“保护好阿姐。”顾悬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回府的路上,殷上的情绪依旧不高,沉默地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的交错的人流,街上的光影时不时地透过车窗照亮她的面庞。江遗雪自然心疼,伸手环住她的腰,倾身靠在她怀中,轻声安慰道:“顾大人会照顾好阿姐的,别担心。”殷上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伸手轻抚他如缎的长发,道:“顾悬自然会照顾好她,我是怕她自己……”她话没说完,带着一丝难言的担忧。闻言,江遗雪思忖了几息,才道:“阿姐不是会无度妥协的人,她待顾大人定然是有情的,二人分开固然容易,可阿姐这一生也不会再接受别人了,不是吗?与其这样,不如有个人陪着她,况且顾大人情深,你我都看在眼里,若非如此,我想陛下也不会放心把阿姐交给他的。”想了想,又道:“况且还有我们呢,我们也会顾着阿姐的,你就不要再担心啦。”他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殷上知道他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笑了笑,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泄力般地埋首在他颈间。“阿雪……江遗雪。”她念了两遍他的名字,含在唇齿间,以吻作媒落在他的脖颈上。“嗯?”他温柔地应了一声,微微抬头任由她亲,手指穿过她的发间,熟稔地环住了她的脖颈,等着她下一句话。可她没再说话,细密的吻流连上来,直到吻住他的嘴唇前一息,江遗雪才微微喘着气听到她低哑到几近无声的话语——她说:“要一直在我身边。”————————————————四月初时,天气渐暖,殷上安排好了平京的事宜,启程去往了吾元江。中亓立国后,吾元江所在的旧吾分立为三府,即为吾州府、元州府、曲州府,及至今日,江堤的修缮已近尾声,周边的城池开始重建,殷上此番要去往的便是位于元州府的大霁城,此城也是吾元江决堤受灾最严重的城池。他们轻装简行,也没带多少人,殷上不想扰民扰官,便让晋呈颐为其伪了身份行走,只称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一路上未及官驿,只自己寻了客栈住宿。行至了大半个月,车队进入了大霁城的城门,此城正待再兴,各处都比较简陋,也没有什么好的客栈,殷上便让晋呈颐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扫除后住了进去。他们住的院子位于城东,算是已经兴建的比较完整的地方,城西和城北临近江边,还是一片荒废,故而居于此地的百姓也不太多,大多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此地,不愿意离开去往他乡的人。殷上决定从吾元江开始巡访,一是看看吾元江的修缮之事是否无虞,二也是想从最弱处看看百姓的生活,是以自入城其便未曝露身份,而是先在这小院中安心住了几日,直至月末,才与江遗雪一齐去往了城西。城西的城门尚在修建,来来往往的有兵卒也有百姓,俱是挥汗如雨地干活。殷上没作声,只站在不远处看了几眼,身边的江遗雪问:“不是说吾元江之事派了兵吗,怎么还有服役的百姓?”殷上道:“不一定是服役的,先前我已明令禁止了征用吾元江沿城的百姓,吾、元、曲三府也减赋、役一年,令使应该没那么大胆。”等了几息,她又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你看。”江遗雪顺着她的视线凝目望去,便见一身着军袍之人站在一旗帜旁边,正招呼着劳作的百姓聚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给他们发放钱财。江遗雪道:“是雇工?”殷上道:“所派的人已经够用,没必要再雇体力质素不如兵卒的百姓一齐参与。”闻言,江遗雪思忖了半息,道:“此地各事凋零,很多百姓无事可做,农田也多被冲毁,会不会是令使仁心,故意接济这些百姓?”“有这种可能,”殷上赞同地点了点头,侧头对晋呈颐道:“你去官府寻令使,让她来家中见我。”作者有话说:小江和殷姐就是最配的!一年无似此佳时(2)◎大霁令使旬阳祈福◎大霁城的令使叫做宋平君,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同时也是去岁元州府的府试榜首,是自己自愿放弃去往平京的机会,留在大霁城为官的。她不曾见过晋呈颐,甚至不识得少天藏府的令牌,始终半信半疑,不愿跟他去见殷上,晋呈颐无法,命人去寻了驻此地的校尉祁虞,这才勉强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将其请到了院内面见殷上。进院的时候,殷上正在和江遗雪站在院中说话,二人对着墙角的一棵树多番辨认,并未注意到她来,宋平君听了,直言道:“这是榆叶梅。”二人的声音骤断,同时回头看向了出言之人。殷上道:“宋平君?”她点了点头,道:“正是下官。”殷上随和地笑了笑,于院中的石椅中坐下来,道:“听说你不信晋长使的身份,不愿前来?”宋平君道:“现在信了,”她看了一眼那角落里的榆叶梅,又看了一眼江遗雪,道:“不识草木,身边还有如此姿容之人,确实像是太子殿下。”这话已经有点不恭敬了,可她目光格外真诚,挑不出一丝错来,好似真的只是心中作此之想。殷上也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忍俊不禁,玩笑道:“没想到有一日孤还需要以此来证实身份。”宋平君这才意识到自己好似说错话了,忙躬身行礼,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她手指绞了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殷上笑道:“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是玩笑,”她怕宋平君不自在,转而说起正事,道:“孤且问你,城内修建之事中雇佣百姓是经由你令吗?”宋平君迟疑了一瞬,似乎是怕她怪罪,但最终还是点头承认,道:“是。”殷上道:“你何故如此?”宋平君不知道殷上到底是怪罪还是不怪罪,但想了想还是仔细解释道:“此地亟待再建重兴,可城池一日不成,便难有人气,现下留在大霁城的百姓大多是祖祖辈辈生活在此的,若不是情牵意绊或是故土难离,谁又愿意留在这吃苦呢,殿下所说的那些百姓其实一开始是自愿来帮忙修建城楼的,他们都渴盼多一人帮忙,大霁城便早一日修好,是下官念其之心,才令行雇佣之事。”她顿了一息,又接连补充:“全都是下官一个人下的命,若是违殿下之策令,殿下罚下官一人便好。”想了想,她又道:“雇佣百姓的钱财也并非军饷所出,殿下放心。”言毕,她躬身低头,等着殿下发落,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哪知下一息殿下却问:“并非军饷所出?那是从何而来?”宋平君道:“是下官之私产,”说完,她又摆手道:“下官并未贪污,只是家中从商,还有些家底。”听她忙不迭的主动解释,殷上有些无奈,笑了笑,道:“孤并非说要罚你,”对上她诧异的眼神,殷上说道:“此事若属实,我会让林长使从少天藏府的账中为你支一笔钱,供你行事。”“啊?”宋平君震惊地反问了一句,有些想要,但还是先推辞了一句,道:“……也不必了吧。”见她实在可爱,殷上也起了逗弄的心思,道:“真不必?”宋平君见她似要改口,忙道:“……也不是真的不必。”闻言,殷上难掩笑意,畅意地笑了几声,道:“既如此,你便去寻林长使吧,她会为你安排的,不过账中明细定要做好,孤可不想因此事留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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