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占有欲很强,有时候她跟别?人聊的多了,他都会吃醋闹情绪。
刚开始,她会折纸玫瑰送他,哄他开心。
有时候把她惹毛了,她就索性也不理他了。
这个时候他就会自己用各种?零花钱折了玫瑰送给她。
后来,谁低头谁折钱玫瑰成了他们之间不成文的默契。
当?年两人最后闹崩,他们也不曾低头过。
可?现在……
这样的挽留,她已经不需要了。
玫瑰花在僵持中掉到地上。
原本牢固的花瓣此时全?部散了一地,陈观野默不作声地蹲下把它们全?部捡起来,重新认真地插好。
走廊声控灯一瞬间变暗。
寂静的走廊里,是陈观野的指尖在地上摸索的声音。
明明细碎而寂静,周远夏的心里却始终汹涌难平。
她稳了稳情绪,用尽可?能平静地语调,故意转移话?题道:“我今天就要搬去贺商家?住了,墙上的洞你尽快修好吧。”
陈观野的手先是一顿,灯光重新亮起,他站了起来,目光锋锐地看向她,“躲我?”
“我们本就要订婚,不存在躲你一说。”
“是吗?”
陈观野隐忍的情绪像在瞬间被点?燃,“你们在一起八年都不结婚,我一来就结?”
“与你无关。”
陈观野冷笑,“周远夏,在海洋馆推开我的人是你。渔民闹事?那天,维护我的人也是你。”
“……”
陈观野一只?手指尖卷住她的头发,将在堵在走廊上,“真无关你这算什么?”
周远夏想逃。
陈观野丢掉玫瑰,将她牢牢制住,压低身形与她平视:“八年了,我一直没敢找你,是你,非要重新闯入我生活里的。”
陈观野的语气带着怒意,像是海上飓风一样,一字一句刮在人心口,都是冰冷又疼痛的。
周远夏一时怔愣,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可?否认,陈观野对?她来说有着太过深刻的影响。
毕竟曾经那样深的爱过的一个人。
可?到底他们已经分手了。
物是人非,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可?能。
人要学?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既然已经放弃了陈观野,就不会再考虑与他的未来。
周远夏强忍着发尖的痛感拽出了头发,然后用力把他推开,侧身闪到一边,冷静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同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和你有同事?之外的牵扯。贺商才?是我要的正常生活。”
“什么是正常?”陈观野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拽回怀里,“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周远夏,你要真是这样的人,你这些?年就不会离开莲峰港,你要就真是这样的人……”
他说到一半顿了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凑近她的耳畔,道:“当?初你选择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
走廊不断灌进来的风,冷得人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