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只?有一次。
周远夏跟他分手的时候。
那天莲峰港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雨。
他明明都去了她家?,却始终不肯按响门铃。
他这个旁观者都操心坏了,想要打电话?让周远夏出来,陈观野却直接把他的手机收了。
看到她突然关掉的房间灯,他的眼?睛在那一刻也熄灭了所有光。
整个人颓败得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陈观野一身的傲骨被击碎。
而现在,是第二次。
詹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折这个了?”
陈观野看了一眼?包里的现金,全?部抖了出来,然后抽过一张就开始折。
许久,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要结婚了。”
“……”
完。
詹律就知道陈观野回来不是那么简单。
当?年这钱玫瑰他也没少折,为了学?会叠这些?,当?初他帮陈观野裁纸手都废了。
现在他又开始折,显然不像是对?方结婚就轻易算了的。
詹律看了看他,陈观野这脾气,谁也拦不住。
他想劝,发现劝不了。
詹律也不知道说什么,东西放下就撤了。
周远夏是在晚上回来的。
昨天的活动参加完,她就先去贺商那边收拾房间了。
目前买了编织袋,打算回家?先简单收拾东西。
她刚上楼,就发现走廊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观野半倚在门边,看向窗外,侧影轮廓随着声控灯忽明忽暗。
周远夏怔了怔,当?做没看到掏出钥匙准备回家?。
可?她刚解锁,一束纸玫瑰忽然出现在面前。
周远夏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这用百元大钞叠的玫瑰花了。
她没有接。
陈观野硬塞到她手里。
周远夏抽回手,陈观野却直接拽过她的手还?要往里塞。
可?不管他怎么塞,周远夏都双拳紧握,并不打算接这束玫瑰。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风声呼啸,许久,陈观野低哑着嗓音开口,“我们约好的。”
周远夏心口一窒。
她跟陈观野当?年并不是能好好相处交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