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认为你是在安慰我。”
段小舞微微仰头看着常容:“但你这样说,我一点也不高兴。”
“身为段氏总裁,没了我集团还能照常转,岂不是说明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到位?”
常容没搭理她,拧起啤酒和一袋吃的,径直朝车上走去。
段小舞抱着罐黑啤,紧随其后。
二人很快回到车上。
便利店的灯光暗暗的,落在他身上像打了一层朦胧的灰色滤镜。
但昏暗的光影遮掩不住他眼窝下的青黑,让他整个人笼罩着淡淡的倦意。
段小舞看着,不免有些诧异:“你这几天睡得不好么?”
所以前几天夜不归宿,是跑哪儿疯玩去了。
她还记得,中学那会儿,很流行去网吧包夜和滑旱冰。
常容家常年就只有一个小保姆,根本没人约束他。
所以他从那时候起,就经常夜不归宿。
她那时候可羡慕他了,不管在外面玩多晚,都没人管。
不像她,天天被常老头押着,参加这个比赛那个竞考的,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常容这习惯还是没变。
想着他可能是去通宵泡吧,段小舞看向常容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她打趣道:“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
常容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仿佛早已洞悉她的想法,戏谑道:
“你都说了是年轻人,怎么节制?”
段小舞猝不及防的被他开了个黄腔。
弯起眼尾看向他的侧脸,啧啧了两下。
“可以呀你小子,都学会和我开车了。”
常容唇角微勾:“你在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去网吧包夜。”
可惜,段小舞一个字都不信。
还一副你骗鬼呢的表情。
常容有些无奈,干脆转移话题:“安全带!不是要去看星星?”
说罢,便再没搭理她。
等到段小舞系好安全带,才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山上驶去。
这个点的岳麓山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车。
但常容还是开得不快。
段小舞顺手打开了车载音乐,低沉婉转的男声如倾入诉,潺潺如流水般在空气里流动着。
是一首张国荣的《似水流年》。
段小舞将身体靠在椅背,闭上眼静静聆听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听过一首歌了,好像自打和常容重逢以来,她就总在做一些非常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