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根本不给秋曼反驳的机会,俩人应声后,一左一右上前将下人架起,回了她的房间。
宜君殿下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又是哭哭啼啼好一会儿,听到殿内隐约传来动静,才挥着手帕跟着进了殿。
真是一群蠢货。
秋曼是女帝身边的人,不派人将她看住,莫不成是想放任她跑去找女帝告状不成。
…
殿内。
惠君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除去脑袋缠着绷带外,浑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打眼一瞧,就没一处好的。
惠君心底直打突,他只知陆时晏受了伤,竟不知伤的这般重。
这……这人到底是死还是活……
他回头看去,宫人没跟着他进来就算了,就连其他三君也落后几步不见身影。
整个殿内鸦雀无声,窗户紧闭,再加上今日天气本就阴沉,殿内不曾点灯,阴恻恻的,无端多了几分骇人的气氛。
惠君咬咬牙,脚几次抬起又落下,不敢往前迈,他停在原地,隔着小两米的距离,略显迟疑喊了声,“陆侍君?”
“吱呀——”
肩膀猝不防被人拍了下,惠君被吓的脸色大变叫出声,“啊!”
“啊!”
跟着进来的淑君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气,没好气道,“惠君,好端端的你在这叫什么。”
容君拧着眉,环视一圈后,目光停在床上缠着绷带,看不出死活的陆时晏身上,神情嘲弄,“看不出来惠君胆子挺大,才这么会儿,惠君就完成了行凶杀人?”
惠君:“!”他惨白着脸,差点被气的跳脚,“容君你可别瞎说!本君方才刚进来,几时干过行凶杀人之事!”
乌云遮日,屋内亮色一点点散去,昏暗的环境下,惠君心底打怵,他陡然拔高了音量,重申道。
“再有,今日,陆时晏他就算是死,也是自己命薄,与本君何干!”
“吵死了……”嘶哑的嗓音陡然响起,传入三人耳中。
惠君吓到跳脚,他颤着唇,掠过淑君、容君,“你,你们……”
二人摇头否认,不是他们说的。
难道……
三人齐刷刷扭头看向床榻,就见那缠着绷带还浸血的手晃晃悠悠费力抬起。
缠着绷带的脑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动着,看见他们三人,很给面子的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