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差不多,背不动少装点就是。&rdo;瞧瞧他手里那个,虽是自己编的,却越看越不顺眼。于是接过来搁在一层,&ldo;这个开春当鸡窝吧。&rdo;
话毕,穆炎看了眼一旁笼子里的小狐狸。
‐‐嗯,我也觉得同时养这两种,会有些难度。
路很长。
中间歇了两次,连带吃了些东西,走到集上,已经午时末。
卖了兽皮,和几只活山鸡,而后去买东西。
锅铲、被褥、衣袜、米面、油盐。
锅铲他背,油盐我背。
米面他背,被褥我背。
两床被褥一塞,我的篓就满了。但其实,重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过年,集上比平时热闹,唯一的一家酒铺门口,挑出了个半人高,四方方的红纱灯笼,全新的。上头,老大一个酒字,旁边居然还有几行诗。
纱是粗纱,红也不是上好的染色,却足够喜气了。
&ldo;还差衣物吧。&rdo;四下张望,扯扯穆炎,&ldo;哪有衣店那?&rdo;
&ldo;这边。&rdo;
成衣店其实也能买到布,布店也可以托裁fèng。只不过成衣店的顾客,起码小有余钱,贵则富可敌国,而布店,主要供应那些自己没有织布的普通人家。
这家铺子,还真不好说算哪一种。
周围两边,一匹匹的都是布,搁在斜斜的支板上,也有堆着的,任人选购。后面挂了些衣裳样品,也有已经fèng制完毕等人来取的。门口一个掌柜的收银结帐,笑脸迎客。中间一张裁衣桌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指挥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正忙活,有自己做不了衣服的,现选现量,过几天来拿。
里头,通向后院的布帘旁,小窗下,坐了个妇人,就着窗子透进来的日光,正在纳衣。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店里四处来去,在客人之间灵活穿梭,回答各种问题。
典型的家庭手工业。
回头看穆炎,想瞧瞧他有没有什么所感触,是否开始慢慢融化在这般的日子里头,根据眼前的三代媳妇,拟定出娶老婆的标准……
其实,那小姑娘就不错,脸儿圆圆,眼儿亮亮的,人懂事,手脚也灵活。
而且,再三年,刚好嫁人。
那个,培养……咳,增进了解么,从娃娃抓起,越早越好。
却看到穆炎垂着眼,目光不知落在哪里。
孺子不可教也!
罢了罢了,孺子还是可教的,就是急不得,何况终生大事。
&ldo;选几匹布罢。&rdo;我支肘轻轻撞撞他,回神了,&ldo;好做衣服。&rdo;
穆炎四下扫了一眼,朝一边过去。
&ldo;那个,什么颜色都好,除了黑色。&rdo;连忙拽住他,补充了一句。
店里买的布料,麻棉为多,也有丝质,都是平常人家用的,青蓝为多,浅的或深的,各有四五种变化,外加厚薄之分。之外是褐黄红白灰等,过年的缘故,红布不少。褐的土布,黄的不多,而且比较贵,只为其染料难得。另有些碎花布,各色的蓝底白花,看上去十分干净讨喜。
这些颜色各有各的名,倒也没有几个人问,看看质地直接选就是。
挑了厚的大蓝棉布的一匹,薄的浅青棉布的一匹,而后淡青麻布一匹,白棉布一匹,大朵碎花的一匹。
‐‐冬袄中衣春衫被面床单窗帘。
回头找到穆炎,他就在一旁一米开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