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太多,又是一阵咳嗽。
这番平息下来花的功夫,实在不菲。好不容易呼吸通畅了,我一时也不敢再开口。
&ldo;公子。&rdo;穆炎替我顺完背,看看平息下来,举了杯水凑到我唇边,&ldo;歇罢。&rdo;
就着穆炎的手喝了些水,我微微苦笑。
现在这模样,就算不想歇,又能如何。
实在是没有力气管穆炎是否听懂了。
其实,扪心自问,我明白自己这番对梁长书的评价,肯定有偏颇之处,而且大概还不少。但他如此轻易糟蹋人,不得士心,却是肯定的。
而历史上的乱世也好,盛世也好,地理物力固然是重要,追究到底,其实皆是条件,端看时势如何运用之。最终,总是归入人心二字之中。
尤其,在这么一个人口为第一资源的世间。
团身缩在被窝里。
冷。
手脚,摸摸都完好。
却感觉不到。
对着膝盖呵口气。
气是暖的,膝盖是冰的。
冷,为什么,如此的锦被暖褥,还是觉得冷?
实在是……
&ldo;穆炎……&rdo;
从床边探出头去,我低低唤。
&ldo;在。&rdo;地铺上那人坐起身。
&ldo;……你上来,好不好?&rdo;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很仗势欺人,我知道我冷他也会冷,可是……
&ldo;是。&rdo;穆炎起身,而后开始解余下的衣衫。
就知道!
&ldo;停!&rdo;头埋进被中,手臂举出,重重挥了个s的手势,&ldo;穆炎,我……那个,你借我暖暖?&rdo;
钻出脑袋,隔着屏风看他,只见到一个黑黑的人影。
讪讪,讷讷。
&ldo;我实在,嗯,冷得很……&rdo;
好暖和啊。
迷迷糊糊陷入黑甜乡前,记起挂心的事,道,&ldo;早上记得早些叫我起来,去送了宣纶罢。&rdo;
&ldo;公子,大夫嘱了,须静养。&rdo;
&ldo;送了他就回来。&rdo;
&ldo;……&rdo;穆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