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英稍显困惑,重复了一遍,“秋猎?”
“如果我没记错,只有展西的王室才有秋猎。”
千清赞许地看他:“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瞎琢磨。”
他的表情太真情实感,季英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嘲讽。
“……秋猎,现在这个季节是不是太早了?”
“打猎重要的不是什么时候。”
忽然想起季英还未娶妻,千清“啧”了一声,换了个极其欠揍的语气,“重要的是和谁,你呢,孤家寡人的,非要这么好奇做什么?”
“和谁,和沈斐越?”
季英战略性地往后一靠,“我也不是特别好奇了。”
“……”
千清无语了一会儿,“和一群大男人打猎有个屁的意思,我没脑子还是你没脑子?就展西有秋猎,我费这个心神去弄,能是为了沈斐越?”
季英坐了起来,震惊道:“为了那个公主?”
“哎,你还是丞相,会不会说话,还好意思提醒我用朕。”
千清斤斤计较道:“叫王后,知不知道?”
季英没理这句,而是问:“你真上心了?”
他的视线太过直白,扒开了千清的厚脸皮,问得认真。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两个人已经认识太久,这个问题如果吊儿郎当地回答,或者插科打诨过去,便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季英问出这个问题以前,便已经对答案心知肚明了。
千清沉默了一会儿。
“……不行吗?”
他说。
-
“依你便是。”
白泽鹿坐在镜台前,云起换了一个耳坠,又说:“这个也很适合您。”
云起突然叹了口气,用老成的语气说道:“明日的宫宴,便宜那群臭男人了,唉。”
白泽鹿牵起唇角,笑了一下。
“……王后不高兴吗?”
云起忽然问。
白泽鹿微愣,笑道:“我怎会不高兴?”
云起给她戴上耳坠,才问,“云起瞧您兴致不高,是不喜欢明日的宫宴吗?”
“云起多虑。”白泽鹿唇角的笑意敛了些,“我并非不喜欢宫宴。”
“那王后是……”云起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因为宫宴想起展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