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里?”苏哲一边打包行李一边随口问。
“n市啊。”向北回答道。
苏哲脱口而出:“我操,你寄我家里去了啊?”
“唉呀,我们还需要分你我吗?”向北笑眯眯地道。
苏哲无话可说。
俩人把剧组的事务理清退了房,正往外走,就见闻海站在大门口提着一个大塑料袋,一见面就把塑料袋塞到向北怀里,再瞥了眼苏哲,哼了声:“要珍惜好日子好兄弟啊!”
苏哲似笑非笑,也不想多废话,等上了往医院的出租他突然想起件事:“你是怎么让张纯画对你态度那么好的?按理说他不是应该看你不顺眼吗?”
“哦,你承认他和你有不正当的男男关系了?”向北立刻道。
苏哲瞬间转过头去:“当我没说。”
“也没什么,就是和他聊了聊有关暗恋之类的事。”向北笑着说,“差不多这种话题吧。”
苏哲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总是对这方面事这么敏感呢?对了,有关抓鬼这方面,你除了你那特别技巧还会什么?上次那个怨念你是临时抱佛脚吧?”
向北干脆地道:“你不服气的话,要么你来学?”
嘿,苏哲还真不服气了。
工作日的医院人潮还算可以接受,苏哲很快就拍完了片,ct过两小时去拿,他俩就出去吃午饭,顺便向北把一堆道书、佛典以及乱七八糟的书籍都传到他的手机里,他一看,嗬,数量是真的多,也不废话当下就看了起来,这一看就看入了迷。
胳膊还好,骨裂似乎有点扩大,医生嘱咐不要再动伤处,不过倒也不需要进一步处理。接下来往林堤海所住j市的一路上,苏哲全程都捧着向北发来的资料看,不得不说道书佛典真的太难读了,读一行要在网上查半天注释,最后还似懂非懂的,经常读出好几个版本来,相比之下野史杂谈就特别有趣了,他看得眼睛都花了。
到达j市时天已经黑了,俩人在林堤海家附近定好了旅馆,放下行李,按照约定去林堤海家吃饭,快到门口时苏哲还在为一个故事纠结:“你说为什么这狐女一定要找书生呢?我看了n篇狐女书生了,狐狸没有公的吗?那些公狐狸怎么过?找大小姐吗?”
向北难得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嘀咕道:“你怎么这么烦啊?”
“你这人,不是想要和我喜欢你嘛,围着你转嘛,我这么和你说话不就是想找一点共同话题嘛!”苏哲毫无心理负担地瞎胡扯,“现在还有狐狸精了吗?是不是有保家仙的说法?你见过没?真的和人一样吗?帅吗?漂亮吗?”
向北干脆闭上嘴,蹬蹬蹬地爬着楼,苏哲在后面盯着手机,差点儿踩错台阶跌个狗吃屎。
“不要再看了。”向北说了一句。
苏哲瞬间收起手机,之后才发现向北的脸色又白了一层,昏暗的楼道照明下跟鬼似的,他哭笑不得地道:“你这不是浪费吗?”
向北没吱声,转身就走,这时候苏哲才察觉对方似乎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顿时觉得有种扬眉吐气的爽快感,三步并作两步爬了上去。
上次来时很匆忙,这次林堤海特意做了饭,儿子也在家,看得出来家里经常特别布置,虽然家具电器都很廉价,但是选色造型搭配得很好,也没有杂物,是很舒适的生活环境。
“向叔叔好,苏叔叔……嘿嘿,苏叔叔好!”林堤海的儿子罗帆六岁了,长得浓眉大眼,皮肤还留着夏天晒黑的痕迹,看起来很活泼。
“苏哥哥,苏哥哥。”苏哲赶紧道,这个“输输输”听起来太不吉利了,他刚想摸一下罗帆的头发,小家伙就机灵地躲了过去,他带着赞许的语气林堤海道,“你儿子挺机灵的,上学了?”
提起儿子,林堤海的表情终于多了些自豪:“他生日过了八月,明天才能上小学。”
“七岁上学也挺好的,有个好很重要啊。”苏哲感叹道,当年他上小学时据说可调皮了,一分钟都坐不稳,这个毛病陪伴了他整个求学生涯,许多老师听说他考了体育系一点也不意外。
“对,所以我这不是想换学区房嘛。”经历了王玉拾整件,林堤海对苏哲的态度亲近了许多,不再那么防备,不过对向北还是不冷不热的,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我以前一直觉得不可能,因为这边好小学的学区房真的太贵了,你也知道小城市,职位少,好工作都是公务员和事业单位,我这种体制外的,又有……”她看了眼罗帆,大声招呼来吃饭,“时间支配也不自由,没办法,一直攒不了多少钱,所以,如果不是没办法了我真不会去打这套房子的主意。”
苏哲在桌边坐下,注意到向北小心观察着每个菜,还会凑过去闻一闻,似乎在评判般,这令他有些紧张,生怕向北说出什么令人生气的评价,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把他惹毛外,向北和其他人的关系一直很不错,至少从不惹人厌。
这是张小方桌,四个人正好坐下,罗帆的自制力看起来不错,端坐在椅子上,筷子也用得很熟练,经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林堤海絮絮叨叨地讲了那幢房子的来历:“那房子一开始的价格我还以为挂错了,比同小区便宜了一半,而且说房主包税,我就想哪来这么好的事啊,肯定是中介放出来的假房源。”
“对,经常会遇上这种。”向北附和道,“大多数中介都会放假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