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你还知道回来。”
秦玉呵呵的笑着,她爹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她可是无法忽视她爹手上的齐眉棍。
“爹,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你看,娘都困了。”
秦世忠手中握着齐眉棍,脚下虎虎生威。
“你这逆女没回来,老子哪里睡的着?”
秦玉干笑着,她看着娘给她使得眼色,那明显是告诉她赶紧跑啊。秦玉慢慢的挪动着脚步,默默暗示着华景,伺机逃跑。
“爹,其实顾美……顾丞相挺好的,年少有为,玉树临风。”
“住口!老子今天不打折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整天的追在顾容那小子的屁股后面。”
秦玉突然大惊,看着秦世忠身后的母亲。
“娘,你怎么了?”
秦世忠果真上当,扬起的齐眉棍瞬间放下,转身看向妻子。还未言语便已知晓上当,再回头的时候,哪里还有秦玉与华景的影子。
恨恨的甩掉齐眉棍,大叫了一声逆女方才解气。
“爷,可是被老将军赶了出来?”
秦玉侧卧在美人榻上,伸手接过挽月递过来的夜光杯,放在鼻端嗅了嗅。
“饮醉,诺大的长安城里,也只有你最懂我。”
秦玉身着月白色云纹锦袍,区着一条腿在榻上,披散着头发,发上还有一丝雾气,浑身散发着慵懒,显然是刚刚沐浴完。
挽月一席红衣,松松垮快的披在身上,发丝未挽,跪坐在秦玉榻前,仔细的为秦玉斟酒。秦玉饮下一口饮醉,他便从案上那一刻葡萄送进秦玉口中。
“挽月不过是楼中一小倌,所会的不过是察言观色,怎敢称得上懂爷。”
秦玉放下夜光杯,将挽月拉坐到榻上。挽月极其自然的坐在榻上,秦玉也同样熟练的将头枕在挽月的腿上。闭上眼不再看他。
“爷说你懂,你便懂。”
挽月伸手轻轻的按揉她头上的穴道,听了秦玉的话轻轻一笑。
“那是锦娘最懂爷,还是挽月最懂爷呢?”
秦玉也轻笑出声。
万花楼的锦娘,竹青园的挽月,长安城两大绝色,却只是只能看不能得的清倌。才貌双绝,若不是身处红尘,怕是当年的四公子便会是六公子。
“锦娘那个女人,总是把爷当个孩子。”
秦玉哼了一声。
“女人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