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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页小说站>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格格党 > 第21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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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敬:“你选拔没过?无妨无妨。”“……盼我点好吧。”而后,她按照吴伯敬的说辞道,“我家本在金陵,后来搬去乡下做了农活,地势不低,被殃及得也少,多谢师叔挂怀。”糊弄完了徐青翰,易渡桥背对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也亏得他还有精力追究这些。与徐青翰他们相处了近半年,她也没迟钝到那个份上,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像道侣,倒像是普通的师姐弟。易渡桥不知道为何有情人没做成眷属,她也不关心。徐青翰是她什么人?爱娶谁娶谁,关她屁事。当年是徐青翰对不起她,就算在断月崖上惨死是她倒霉,但能说与徐青翰无关吗?不恨他是因为没精力,易渡桥揉了揉眉心,宽慰地想:徐青翰惦记着她也并非是坏事,至少入他门下之事还有些指望。只要她的道心能修好,和徐青翰之间的恩怨就当扯平了。拜见了城主,各位弟子就地解散。易渡桥很快便将徐青翰抛之脑后,专心研究起捉蠃鱼。在来金陵之前,方絮给他们教了个符咒。灵力萦绕在指尖之上,易渡桥的另一只手夹着张符纸,只见她手指飞速在其上画了几笔,符咒转瞬成型。筑基的内府瞬间空了一块,灵力被封在了符咒内里。易渡桥修过符道,但会的不多。按理来说,开悟道正好和了符修的心境,比剑道更适合她。只可惜山鬼修的是剑道——邪修们的野路子剑,所以易渡桥从修炼开始便走了剑道,等吴伯敬接手时已经定型了,难改。她的佩剑还是山鬼当时随手折下来的杨柳枝,用不着的时候就变成木簪,不吵不闹地待在她的发髻上。符咒被贴在城外的石头上,无数细线伸了出来,将石头捆得严严实实。易渡桥觉得她是蜘蛛精。想来这就是抓捕蠃鱼的方法了,她没再耽误,一路沿着水流的来源走去。路上偶有同门的身影出现,目光相撞后不约而同地错开。毕竟没人乐意和竞争对手多攀谈。除了岑小眉。“岑止戈呢?”腿上挂了个岑小眉,易渡桥低下头,“你遇到蠃鱼了。”她的语气笃定,岑小眉哭丧着脸也没瞒她:“我哥说要锻炼我,不和我走。世上哪有这样的人!”想到蠃鱼,她气不打一处来,“我画的符咒不好使,鱼跑了还甩我一身水,脏兮兮的!”易渡桥平静道:“所以你就来蹭我的衣服。”她不太在乎衣服脏不脏,只是想逗逗岑小眉。闻言,岑小眉果真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连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哎?”她眼尖地看到那块被捆得堪比粽子的石头,丝线精细到了每一寸突起,要是绑蠃鱼,怕不是连翅膀尖都要给捆了。岑小眉深感挫败:“原来只有我画的符不好用。都是地等灵骨,怎么差这么多啊。”人比人气死人!易渡桥没试着安慰她,半年来类似的话都要被岑小眉说包浆了,也没见她上进到哪去。手往岑小眉的身上一拂,泥水被抹得干干净净。做完这一切,易渡桥继续往上游走,岑小眉跟在后面。源头离她们不算远,有两刻钟左右的脚程。有人比她们更先到了。那是个不该在这里的人。孙文蹲在了算不上宽阔的河流边,他或许有些睹物思人——想起来那个天杀的小鬼修了。他的神情与在护城河边截然不同,眼底泛着隐隐的红光,若是易渡桥在,定能看出来他已走火入魔了。还不是一般的走火入魔!衣襟遮掩不住叩心印的痕迹了,红艳艳的叩心印几乎遍布了他的前胸与脖颈,孙文周身鬼气森森,与阿瑶没什么两样。他成了个以活人身入道的鬼修。天元堆在阵眼中央,被他用枯枝树叶盖住了。同时,孙文抬起了手,谨慎地在土壤上画了个复杂的符文。符文将地面上的法阵连接起来,成了型。见道堂没开过阵法这门课,那是惊雀峰才会有的课。一堆画阵法的修士挤在山头上,隔三差五就能出回山崩,从别的山上遥遥望去,宛若看烟花。孙文从哪学的阵法?他的耳朵下贴着和易渡桥那只一模一样的顺风耳,低声道:“前辈,我把换骨阵布置好了。”对方的语气淡淡的:“恭喜。”孙文不想听这种不痛不痒的客套话,有些激动地说道:“真的能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明白这个道理。”听出来了语气不对,孙文忙点头:“我自然是信前辈的!”对面没再回话,孙文卸下了顺风耳,耳朵动了动。他敏捷地躲到了树干后面,阵法的光亮消失,隐匿在了土地中。有人来了。相无言(六)“唰”的一声,细线捆着的蠃鱼被提上了岸,岑小眉身后背着只小竹筐,喜滋滋地把蠃鱼捡起来扔了进去。没见过捉灵兽还带鱼篓子的。小竹筐里面林林总总装了三四条蠃鱼,看起来分量不轻。岑小眉擦干净手,捏着张符咒比比划划,真心实意地说道:“十一,你好厉害。”易渡桥轻飘飘地瞥她一眼:“你也可以。”闻言,岑小眉立即摇头似拨浪鼓:“不了不了,有你和哥哥保护我就行了。”她补充道,“我要那么高的修为做什么,反正等这几年熬完了我就能下山回家去,估计我爹娘也变不了什么样子。我想吃我娘做的小元子了。”她这话十足孩子心性,易渡桥本想一笑置之,却隐隐约约地从久远的记忆里扒拉出来了点片段。往日里,易夫人也很会做小元子。瓷碗里盛着白白软软的糯米小团,泡在糖水里,咬下去能尝到香甜的红豆沙。易渡桥敛下目光。她记不得娘做的红豆沙是什么味了。在红豆沙模糊不清的余味里,她甩出两张符咒,抓鱼赶路两不耽误。岑小眉狗腿地跟着她的脚步,一跑一颠,看样子恨不得替她抱住的大腿捏脸捶背。就在接近蠃鱼源头的时候,易渡桥的直觉一动。筑基修士的灵感准头还不错,她伸出手,拦下了岑小眉。岑小眉心领神会,立刻闭上了嘴,探头探脑地往河边看。一看不得了,岑小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拼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无声地向易渡桥做了个口型。那是我哥!此时,一个奄奄一息的修士躺在了河边,身下压着堆枯枝烂叶。正是孙文埋天元的地方。他浑身是血,额头上破了个口子,血液沿着脸往下流,把整张脸都抹得乌七八糟,唯有一双眼睛不肯闭上,死死盯着孙文站立的方向。要不是血脉相连,岑小眉差点没认出来那是岑砚。在她心里,岑砚一直都是个极其靠谱的哥哥,靠谱过了头,成了种独属于她的严厉,总老气横秋地让她背书。她要是被欺负了,也是岑砚去帮她出头。只要哥哥在,谁也别想欺负她。可是他为什么躺在地上了?岑小眉呆愣愣地想:那可是岑砚岑止戈,是几十年来唯一的天等灵骨,是她岑小眉的哥哥。原来哥哥也会受伤啊。她眼眶一红,就想冲出去,被易渡桥死死地握住了手腕。“别去。”易渡桥压低声音,“那是换骨阵,你去了最多给人送道菜。”还是道成色不错的地等灵骨。成色不错的岑小眉惶然地用眼神询问“换骨阵是什么”。易渡桥:“……”小看她了。“邪修苦于求道,几百年以来凭着偷师的一点技艺,创造出了套属于民间邪修的法诀,换骨阵就是其中的一种。具体由来等你回山上翻书看去,藏经塔第三层左数第二个书柜上有。换骨阵启动后,布阵者与入阵人的灵骨会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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