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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化骨与借魂所带来的力量不容小觑,徐青翰眉心微拧,意外地发现阿瑶与他如今堪堪能算个平手。烧命不是长久之计,只要能撑过这一会——阿瑶被他的一把扇骨困在了空中,目眦欲裂地嘶声喊道:“徐仙长,我就想要一个公道!”你分明在府里,答应过我的。徐青翰露出个歉意的笑:“荀洛之事经的是旁人的手,此事拔出萝卜带出泥,我不太想惹麻烦。”孙文:“……”原来是因为这个!他对师叔满心的孺沐之情都碎了,扇骨悬空,挡在他的身前,抬头就能与那对黑洞洞的眼眶对视。阿瑶死死盯着他,字字泣血:“还我公道。”孙文无端地觉着一阵心虚,但仔细想想,他自入门开始就按照师长的教导行事,理应出不了什么错。于是十分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要不是京兆尹护着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阿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她道:“还我兄长。”言毕,脸上最后的皮肉也褪去了。徐青翰霎时将灵力汹涌地注入扇骨,晃得人睁不开眼。她从指尖开始逐渐化成了烂泥,与黑水长剑相融,狠狠地撞上了扇骨屏障。扇骨光芒愈盛,剑身发出颤抖的嗡鸣,丝丝缕缕的裂纹蔓延开来。易渡桥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一道元婴巅峰的锋利灵气,嵌入了两兵相接之间的缝隙。多歧路(六)融化的痛楚传遍了每一寸四肢,阿瑶难以为继,唯独白森森的骨头和黑水剑黏着,遂凭这点牵连再次向前刺去,黑洞洞的眼眶里几乎要落下血泪。她不甘心。灵力悄无声息地融进了剑尖,顺着纹路向上行去,那剑霎时金光冲天,雷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震耳欲聋。永安城的城墙上突然崩开了道细细的裂痕,随之稀里哗啦一通乱响,震塌了一方砖石垒的城墙。这次的扇骨屏障忽地变成了纸糊的,黑水剑刺破屏障,她愕然地将孙文一剑穿心,依稀听见了心脏破裂的噗嗤水声。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徐青翰。单凭阿瑶一人绝不可能有这般功力,他不由四顾,弟子们已经被灵力相撞的余波震倒在地,乔十一瑟瑟发抖地躲在人群之后,看样子吓得要哭出来了。不等他再多想,孙文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被戳出了一个硕大的血洞,正因为剧痛而抽搐着。他的嘴里不断溢出鲜血:“师叔……救我……”徐青翰蹲下身,往他的口中飞速塞了几颗丹药。而后对着显然已经强弩之末的阿瑶扬手一挥,她摔了出去,撞在护城河里。黑水剑不断地蚕食她的血肉与骨头,阿瑶瞪着眼眶,放心地想:我报仇啦。下一刻,黑水没过她的脖颈,将头骨一同吞吃干净了。护城河吃饱了,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嗝。黑水剑逐渐变得透明,散落进干涸的河道,法阵被清澈的水流冲洗干净,云雾尽散,明亮的日光从东方传来,照亮了整个永安。天亮了。弟子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护城河水流潺潺,在清晨的第一缕日光下缓缓流动。慢慢地,易渡桥走到了河边,蹲下身,伸出了手。水流乖顺地滑过她的指尖,留下一阵凉意。就像阿瑶侧过头蹭了蹭她的手一样。朝阳再次升起,护城河依旧在流,天地间不过少了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生前,易渡桥是被三从四德养活大的闺阁小姐,是克己守礼的贤惠世子妃。死后,易渡桥是在断月崖上潜心修炼了六十年的鬼修,是连门人都没怎么见过的糊涂鬼尊。总而言之,她和外界就没多少见面的情分。但现在她想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和阿瑶一样,在世道上竭力地挣扎求生,却连逝去之时都是无声无息的鬼修?易渡桥透过开悟道的遮掩,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点什么。她想好好地当个鬼尊了。京兆尹一家三口俱亡的惨案不胫而走,问天阁为此特意发了个声明,将屎盆子扣到了荀洛的头上,表示鬼修性情扭曲恶劣,死后也要拉人垫背。所幸问天阁一众及时雨不畏艰辛斩妖除魔,平息了浩劫。此事惊动了天听,特意派遣了皇宫大内的砖瓦匠去修补城墙。问天阁得了人心,皇帝得了爱民如子的名声,实在是桩人人欢喜的大好事。吴伯敬剥了瓣橘子递给易渡桥:“真会往脸上贴金。”易渡桥接了,没着急吃,曲起手指慢慢地剥掉橘瓣上的白色丝络:“仙门风范,向来如此。”见状,吴伯敬训了她句“毛病”,没再多说什么,手上却老老实实地把另个橘瓣也挑干净了:“阿瑶的事我知道了,你怎么想?”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炸开,易渡桥把橘子咽了才道:“阿瑶已经化骨,我救不了她。就是不知道孙文死透没有……他得给那对兄妹偿命。”吴伯敬把橘瓣塞她嘴里:“总顾及那么多,当心长白头发。”易渡桥认真道:“鬼修不会生白发的。”说完才反应过来吴伯敬在揶揄她,易渡桥揉了揉眉心,“修道后我七情不足你是知道的,师父,别打趣我了。”吴伯敬笑出了声,神色间却有几分隐隐的担忧。收敛了神情,他道:“京兆尹此事过后,大选便要开始了。你想何时封脉?”易渡桥:“我在护城河边动过灵力,想必徐青翰已有所怀疑,封脉越快越好。”“我只怕你封脉后武功尽失,受人欺负。”吴伯敬道,“你也是倒霉,好不容易找个靠山还死了,看你受欺负了还能顶着谁的名头狐假虎威。”易渡桥觉得实在是无妄之灾:“京兆尹又不是我杀的,冤枉。”她向吴伯敬眨了下眼,“再不济,师父不也会来救我的吗?”拿她实在没办法,吴伯敬伸出手作势要敲她脑袋,还没等易渡桥躲,他的手便转而轻轻刮了下小巧的鼻尖:“你若遇到危险,不必顾及鬼道如何,将封脉解除了便是。”又觉得这话太肉麻,遂补充道,“好不容易养个徒弟,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和师妹不好交代。”易渡桥笑着应了声好,真到了封脉的时候,她偏偏笑不出来了。她盘膝坐在客栈的榻上,身后吴伯敬的一只手抵在她的后心上。温热的灵力注入经脉,顿时发了疯,易渡桥浑身像被火焰烧了遍,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水把背后的布料浸透了,贴在她的后背上,蝴蝶骨微微凸起,在急促的呼吸间颤抖着。牙齿咬在柔软的唇瓣上,沁出了血。易渡桥竭尽全力才勉强不叫出声,她闭上眼,将浑身的经脉都交给了吴伯敬。不知道过了多久,属于鬼修的灵力终于被压成了颇为可怜的小团,委委屈屈地蜷缩在丹田的角落里。封脉如一层薄膜似的将它与外界分割开来,就算是要搜灵也肯定察觉不出。做完这一切,易渡桥觉得她可能得折寿十年。“好了。”吴伯敬递了块帕子过去,“疼了吧。”把额头上的汗抹了,易渡桥没否认,期期艾艾地问:“那师父,疼了你会不会陪我去参加大选?”吴伯敬无奈:“在问天阁眼里我早就回江南种地去了,怎么陪你?辜月,鬼道事务繁杂,我得早些回断月崖。”易渡桥的心里明镜一样,听了这话半点不意外,失落也只存在了一息。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吴伯敬没再打扰她,走的时候贴心地合上了门。习惯了修士之体,此刻陡然再次变回了凡人,给了易渡桥一种从天上落到地上的感觉。她试探着走了两步,默不作声地在心底给它下了新的定义——哪是落地啊,这得是往地下陷二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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