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看着抠搜狐狸:“呸,尽钻钱眼里了,我差你那点利息钱吗?能卖多少都借你,看你想要多少。”
池琅眼睛一亮,连忙出卖劳动力捏肩,“肯定是越多越好啊!”
周兰起身,“行,那我待会儿找门路卖了。”
池琅:“……周姨你门路真多。”
周兰叹了口气,想起昨天路上嘀咕的话,“路子不多能买到你戒指吗?”
池琅:“也是。”
池琅:“对了,说起来……杨奶奶跟你是不是有矛盾啊。”
说到杨娟,周兰的脸色沉了沉,“能有什么事?我和她以前在一个厂子里,我是会计,她是生产队大队长兼设计。我好奇看了看她的打版,过了两天,另一家厂子抢做出一样的货,我们厂半成品被她一气之下全销毁了……也不知是谁漏的图纸,你看我这记性是能记住这些图的吗?她倒好,把我当贼,从此以后就没正眼看过我!”
池琅疑惑道:“她不听解释吗?”
“我解释了啊,但她不信!后来想想我又没做,干嘛要跟她解释!”周兰气冲冲的,“反正自我跟她认识起就搞不好关系,她这人把打版当宝贝一样,又自命清高,从来就没看得起我过。”
两个人性格差距太大,如果硬着头皮非要握手言和,实属强人所难。池琅他们能接受周兰的性格和小毛病,但杨娟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还是互相远离,保持着陌生人的关系最好。
像杨娟那种做了一辈子裁缝的,又做出了名气,性格里肯定会有些特别固执的点。池琅忽然想起他家老头也是这种刚愎自用的性格,看人只看家世背景,否则都是鼻孔里瞅人,一句话从来不听第二遍。
不过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杨娟总在话里挤兑周兰。
“算了,不说她了,一说我就来气,”周兰说得口干舌燥,喝了杯水,拎起小袋子准备出去。
池琅还没送她出门,就见她身形一转,脸色有点不自然,“那个,小池啊。”
池琅:“啊?”
周兰瞄了眼旁边的玻璃柜,上面隐约能映出她的轮廓,她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刚烫好的蓬松小卷看起来比以往年轻很多,池琅这才发觉她今天涂了点口红。
周兰:“姨这头发做得还行吗?”
池琅:“……”
池琅伸出大拇指,“歪瑞故德。”
周兰难得秀气地抿唇一笑,两颊飞上了点微红,看起来怪扭捏的,从口袋里抽出了本册子往外走。
池琅眼尖,认出那是吴杨叔的账本。
“……”
奇怪,他怎么觉得吉民新村要出喜事了。
周兰的东西里有真货有假货,有的值钱有的廉价,但胜在数量多,全部卖掉后回本五万块钱,全部借给了池琅。池琅现在就缺这钱发工资、交货款,拿到钱马上把该交的都交了,该补齐的都续上。靠着每天多上一点“库存”,这些天下来等于多赚了半个月的钱,池琅把制作工期安排下去,算好72小时内能发货,终于松了口气回归课堂。
这些天他忙着折腾jcl,课落下点,现在教室里其他人都出去吃午饭了,就他和简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苦着脸抄工程量暴增的错题本,一个检查下午的教案。池琅早中饭一起吃了,现在压根没有吃饭的心思,抄着抄着心思就飞了,偷瞄简峋英俊的脸。
简老师上课时会穿比较正规的员工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只露出浅麦色修长的脖颈,硬生生把日渐成熟的男人味道藏进衣服里,不让人窥出半点色欲感。可他回了家,穿得就随意轻薄些,夏天的时候更是经常穿着无袖背心,布料贴着紧实而不夸张的肌肉轮廓,换灯泡或修东西时,能叫人从侧边或领口窥见衣下大片性感的肤色。
池琅每次上课都会走一回儿神,在别的学生眼里他只是在发呆,但只有他清楚简峋这副模样看得人心里多起火。
好多次,池琅都想把这人的扣子解开,顺着锁骨舔上面的汗珠,看他情动的模样,然后作为师生的背德关系,被男人压在课桌上草。可解开了又觉得不高兴,因为会被其他人看见,所以只能默默地帮他系紧一点,再系紧一点。
或许因为他目光太炙热,简峋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池琅:“……”
池琅朝他抛了个媚眼,“简哥,你不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