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打紧,逢春水性好,哪晓得被这对扫把星夫妻祸祸的腿抽筋,人捞上来后虽然性命无碍,却受凉病了,右脚底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拉了一条很长的血口子,连床都不能下。
焦氏一走,许氏余怒未消,正要再质问王落花,却听王落花“噗嗤”笑了一声:“原来三婶这样威风,就像上了战场,为国拼杀的女将一般。”
此刻,她方看明白,为什么娘和四婶一直不和三婶计较。
王落花一笑,又用这样亲热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一下子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时间,她又拉不下脸,只冷哼一声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若三婶生在将门,定是一员女将。”
“谁信你的鬼话!”许氏脸色好了不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将昨儿看到的事告诉你三叔?”
“我没有呀。”
“不是你,还能有谁?”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田里那么多人,而且田埂上走的也不至我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三婶要想闹明白,问三叔不就知道了?”
许氏一想也是,先前她一心认定就是天宝媳妇说的,也没问清楚,后来他夫妻两个人斗起嘴,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吵了出来。
究竟是谁说的,她也没弄清。
当然,也不排除就是天宝媳妇。
这小丫头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想了想,冷哼道:“等我回去问清楚了,若是你说的,婶子我绝不饶你。”
王落花嘻嘻一笑:“到时但凭婶子责罚,我绝无二话。”
许氏这下没了脾气:“你这丫头一张嘴,真真叫人疼也不是,恨也不是。”
“那以后三婶就多疼我一些,少恨我一些。”
“你呀!”她忍不住笑着白了她一眼,“想得美。”
当冯氏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来时,她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又出了问题。
难道三弟妹的病能治好了,所以才这般高兴。
否则,她实在想不出来,这几天一直对花儿冷言冷语的三弟妹,态度为何突然就变了。
待许氏离开之后,冯氏小声问王落花:“花儿,是不是你三婶的病能治了?”
王落花摇摇头:“我还未替婶子瞧过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落花将事情告诉她,她听后方笑道:“你这孩子就是配人疼,若换作旁人,指不定就要和她斗起嘴来。”
“我瞧三婶人挺好,在外人面前护着我。”
“唉——”冯氏叹道,“你三婶人不坏,也顾大局,只是喜欢多心,性子急,不过也难怪,她被村里的那些唾沫腥子淹怕了,这些年,她受了许多苦,如果能她有个一儿半女,想必性子就会变好了。”
她虽不识字,却听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