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安无事了大半年,谁又想到,晨曦有一次拿着小芋头送给她的野花在玩时,被轩辕陌发现了。
临王府没有这种花花草草,晨曦又没有单独出去过,这些花草是怎么进入临王府的,这个引起了轩辕陌的怀疑。
于是,临王府悄悄的布下了天罗网,轩辕烈带着小芋头刚飞进临王府,在晨曦住的卧房旁,一张精钢细网从天而降,将他们给网在里面。
天罗网乃精钢所制,一般的刀剑都无法将其割开。眼看他们就要束手就擒,小芋头突然立指为刀,使用异能将天罗网给割开一个大洞,两父子才跑了出来。
司徒暮雪听罢,愣了半晌。
其实,就算轩辕烈他们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解释一下就行了。晨曦虽小,但她只要一见小芋头,喊他紫哥哥,就什么误会都解开了。
轩辕烈和小芋头如此狼狈,纯粹是因为司徒暮雪想隐居,不想露面,所以轩辕烈才每个月做两次贼,带着小芋头这小贼潜入临王府,在满足小芋头找晨曦玩耍的要求之下,继续隐姓埋名。
“被你们两个一闹,京城怕是安分不了了。”司徒暮雪叹气:“我们在这里藏了一年,小芋头已经习惯了每月进城两次去找晨曦玩。现在你们行踪暴露,怕是要再躲几个月才能下山。”
这一年来,轩辕烈已经习惯了隐居的生活。他是有娘子万事足,只要司徒暮雪开心就好。其实,他也没有闲着,铜门面的事务繁杂,每天轩辕烈和元酆还要一起应付铜面门的事。
他们过得平静又充实,江湖安宁,朝廷格局稳定,没有战事,天下太平,正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无事,这次紫钰也吃了点苦头,想必会乖巧一些。”小芋头已经四岁多了,身体里的异能被他转化成内力,无论是骑射还是轻功,都不可小觑。
他整天跟着轩辕烈,行为作风都与轩辕烈有几分相似。这次被天罗网网住时,那些守卫剑剑刺在死穴之上,下手狠毒,小芋头死里逃生,自然不敢造次。
司徒暮雪怕轩辕烈会向她隐瞒伤势,拉他起来,仔细检查。她见轩辕烈身上的衣裳有多处破损,都是被刀剑划伤的,但都未有伤到皮肉,这才放心。
她一边脱着轩辕烈的衣裳,一边说:“脱下来,我帮你补补。这衣裳这么多补丁,委屈你大皇子穿了。”
“看你说的,我再不济,还有一件外衫套着。你看看元酆,他只穿着中衣,失魂落魄的,那才不体面。”轩辕烈打趣着元酆,司徒暮雪也扭头去看元酆,见他果然只穿着白色中衣,偏偏没有他最喜爱披着的那身白袍。
“咦……方才在林子里,元酆是穿着白袍的……”
“也对,我们一起下山的,他确实穿着白袍。”轩辕烈也觉得奇怪,上前擂了元酆一拳,问他:“你怎么了?”
元酆这才回过神来,他见他们都在问他白袍的事,许久才说:“我可能……有麻烦了。”
“堂堂铜面门的门主,竟然还怕有麻烦?”轩辕烈见元酆六神无主的样子,笑话他。
司徒暮雪想起在林子里的种种,觉得不对劲,问他:“难道是在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本想去小溪边给嫂子弄点水喝的,结果发现走错了方向。正准备转到小溪边去,突然被什么绊了一跤。林子太黑,月光被树叶挡住,我隐约看见是个女子,全身精光躺在地上,就赶紧的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再蹲下身想看看她是否醒来……”
元酆说到后面,拼命的拍着脑门,一脸后悔。
这时,司徒暮雪才注意到,元酆的鞋底下面有血迹。他的手指上,也有点点血印。
元酆什么都不用说,司徒暮雪和轩辕烈都已经心知肚明。林子的那个女子,应该是被人歼杀。
偏巧,被元酆遇见了。他当时不知这女子是死是活,只是出于善意的将袍子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但在官差的眼里,这是证据。
“我当时替她诊脉时,发现她还有些脉博,本来想报官,突然身后有火把和人声,应该是来找这姑娘的。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慌乱而逃,我怕他们会追踪过来,所以特地跑到了小溪边再拐回到你们这里来的。”元酆懊悔至极。
司徒暮雪急忙安慰他:“你那袍子上面又没有绣你的名字,就算被官差拿去了,也不能证明什么。”
轩辕烈却不乐观,他摇头说道:“雪儿你不知道,元酆的衣裳布料,全部出自于京城莫绸庄的顶级云绵织,就算是素色袍子,也都不同一般。官差只要拿到莫绸庄去一印证,就知道是他家的货。”
“能买得起百绸庄顶级云绵织的人,在京城最多不超过十家。在下正巧是其中一位。”元酆苦笑:“这也就罢了,最倒霉的是,我把我的手帕落在了那里,上面绣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