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意思太过可怕,年轻的天子几乎不敢去细想。
现在又正是风雨飘摇之际,若是
“陛下!”
宫人尖锐的声音伴着慌乱的脚步在殿内响起,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向他奔过来的那些宫人们。
身下是光滑而冰冷的地板,年轻的天子喝退了想要将他扶起的宫人们,“朕没有事!”
他盯着这些惶恐的宫人们,“刚刚殿中可有人来过吗?”
虽然奇怪天子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宫人们还是如实回道:“回陛下,并无人来过殿内。”
在他们的印象里,宫殿之内从头到尾就只有陛下一个人而已,之后后来不知怎么的,陛下站起来晃了一下就摔倒了。
而听到答案的天子总算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其他人知道就好。
云墨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第二天的时候,云墨就已经又和往常一样了,仍然对着陵塬嘻嘻哈哈的,照旧在看着陵塬喝下汤药之后递过去一枚蜜饯,然后便双手撑在石桌商,托着下巴看向陵塬。
“陵塬哥哥。”
“嗯?”
“在你的那个梦里,我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云墨昨天晚上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然后又是整晚没合眼,干脆坐在屋顶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怎么可能呢?
自己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呢?
但是一旦想到这个问题之后,云墨突然就觉得陵塬的种种表现就能解释得通了。
是不是因为见到了那个梦中的“自己”最后是和别人走到了一起,所以陵塬才会在一开始突然要退掉和自己的婚约,然后又说那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所以才会想要避免自己和他的过分亲近。
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拒绝自己的靠近。
越想云墨觉得自己越是发现了真相。
陵塬听到云墨的话后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虽然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陵塬不太愿意去说这个话题,因为他现在总是下意识地去回避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怀着一种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心态。
“那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件事?”云墨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陵塬看向云墨,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只是并没有火花,也没有暧昧。
“有。”
在说出这个字之后,陵塬觉得自己心中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然后他便看到原本还目光灼灼的云墨突然就愣了一下。
这要是换成别的,陵塬可能就会笑了,但是现在他实在是笑不出来,所以陵塬只是看着云墨,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