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又有两个侍卫被刺倒在地。
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樊定釜七大高强侍卫,全部被李正坤击倒,还有几个受伤,颜面无存。
侍卫们羞愤不已,樊定釜却毫不介怀,呵呵笑道:
“李将军是鄂王爷高徒,你等败于他手下,也不算受辱。”
命侍卫们相扶着下去上药,又命管家重新治席,要跟李正坤正式宴饮。
李正坤让朱高华给侍卫们治伤,朱高华便掏出复身白粉,撒在侍卫们的伤口上,瞬间恢复如初,疼痛全无。
侍卫们喜出望外,纷纷向李正坤和朱高华表示感谢。
酒宴重新排来,酒也换上香气四溢的上等好酒。刚才一通打斗,李正坤还真有些饿了,不觉开怀畅饮。
朱高华怕他喝醉有失,直对他使眼色,李正坤却跟没看见一样,仍是豪饮不辍。
樊定釜被他豪气所感染,也爽快地用大杯痛饮。
樊定釜道:“李将军既为岳王爷高足,当知岳王爷典故,岳王爷宁愿屈死,也不愿为难朝廷,李将军何不效仿自己的贤师,归顺阴廷。如果李将军愿意归顺阴廷,本将军愿给阴天子上表,替李将军表明本心,求阴廷宽宥。”
李正坤笑道:“本将军在阳间上过985大学,学的是历史学,知道你们宋朝的读书人讲究忠孝节义,非常令我敬佩,但缺点是太过迂腐,不识时务。樊将军正是这样的鬼。我要跟樊将军说明白,一来岳王爷虽授我武艺箭法,但并未收我为徒,我们并无师徒之名;二来并非我要为难阴廷,而是阴廷定要置我于死地,我们之间已成水火之势,焉有退路!樊将军,岳王爷是我非常佩服的大英雄、大豪杰,你既跟岳王爷相识,我们也算是有缘,你虽不愿归我帐下,但我向你承诺,破关之后绝不为难你,去留随你心意。”
樊定釜眉头紧皱:“李将军倒是狂言爽快,等你攻破我金池关再说吧。”
“好!记住今晚之言,到时候本将军必不负你!”
看看天色快明,李正坤掷杯起身,招呼朱高华:
“时候不早了,讨扰樊将军一晚,我们快走吧。”
言罢,往空中一跃,化着黑风呼啸而去。
朱高华也赶紧跳向空中,化风追去,他“等等我”的喊声还在堂中回响,却早已鬼去案空,了无踪迹。
樊定釜已喝得大醉,望着空中叫道:“回来再饮,何去之速也!”
李正坤和朱高华来到昨晚降下的地方,祁步达和脱厄忒斯巴已等在此处。因天色渐明,二鬼正万分焦急。
见李正坤喝得酩酊大醉,脱厄忒斯巴问朱高华:
“主公醉成这样,还能托得动我么?”
朱高华也有醉意,只是没有李正坤厉害,对他翻翻眼:
“难道你想老夫托着你和祁先生两个鬼不成!”
不待他搭言,便往空中一跃,化着黑风,托起祁步达,升空而去。
李正坤笑着拍拍脱厄忒斯巴的肩,舌头打卷:
“放——放——放心——本将军能——能托你——”
尚未说完,身子一歪,竟倒在地上呼然大睡。
脱厄忒斯巴呆立当场。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