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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您能告诉我，这儿空缺的字母该怎样排列，好得知犹太人油灯失窃前四天您

寄给布莱松先生的那字条是什么内容？&rdo;&ldo;怎样排列……布莱松……

犹太人油灯失窃……?&rdo;她慢慢复述着这几句话，好像在琢磨其中的含义。福

尔摩斯坚持问下去：

&ldo;是的。您用的字母……就在这一页上。您对布莱松说了什么？&rdo;突然，她哈

哈大笑。

&ldo;哦！我明白了！我是盗窃犯的同谋！某个布莱松先生偷走了犹太人油灯，然

后自杀了。而我呢，我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啊！多有意思！&rdo;&ldo;昨晚，您到泰尔纳

大街一幢房子三楼，去看了什么人？&rdo;&ldo;什么人？

看我的衣帽商朗热小姐。难道她和布莱松先生是同一个人？&rdo;这一来，福尔摩

斯拿不定主意了。恐惧、高兴、焦急等等情绪，人们都可以装出来，但绝对装不出

无动于衷的模样，装不出心地坦然的开心的笑容。

然而，他还是问：

&ldo;我最后问一句：那天晚上，您在车站为什么要跟我搭话？为什么要我立即返

回，不要管失窃案？&rdo;&ldo;啊，您太好奇了，福尔摩斯先生。&rdo;她始终自然地笑着，

回答说，&ldo;为了惩罚您，我什么也不告诉您，而且，我去药房的时候，您得照料伤

员……

有一张处方得马上去配……我走啦。&rdo;她走了出去。

&ldo;我被耍了，&rdo;福尔摩斯嗫喘道，&ldo;我不但没有从她那儿问出什么，反倒暴露

了自己的想法。&rdo;他想起蓝钻石案件，想起盘问克洛蒂尔德&iddot;代斯唐热的情形。那

金发女人不也是这样平静？他面对的，难道又是一个受亚森&iddot;罗平保护、在他的直

接影响下即便身处险境也极为沉着的女人？&ldo;福尔摩斯……福尔摩斯……&rdo;听到华

生叫他，他走过去，俯身问：

&ldo;伙伴，怎么样？痛吗？&rdo;华生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最后，费了好大的劲，

才结结巴巴说道：

&ldo;不……福尔摩斯……不是她……不可能是她……&rdo;&ldo;您跟我胡说什么？

我跟您说：是她，我说！我只有面对亚森&iddot;罗平的女人，由他训练栽培的女人，

才会糊涂发傻……现在这女人知道画册的事了……我可以同您打赌，不要一个钟头，

亚森&iddot;罗平便会得到通知。不要一个钟头？我说什么话！是立即得到通知！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