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对了,正好小贺你在这里。帮我把书放回办公室吧。”
“……好。”
我捂脸。
我就不该在桌底。我该钻个洞到地底下。
这简直太修罗场了!
我发誓,我都听到鹤师兄答应时,那声音隐隐都有点哭腔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狗师兄在收拾东西,不时还有老高的大嗓门。我听到鹤师兄的声音逐渐变大,有点没精打采:“以哥,等我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吧。”
全文艺所,除了鹤师兄,没有人会好好叫狗师兄的名字。大家都习惯于利用狗师兄名字的特点,进行称呼上的二次创作。
“我先走了,今天没时间和你吃饭了。”
“啊?”
“女朋友来找我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这一届的文艺学三剑客中,狗师兄实力相对较弱,却是唯一有家属的,而且家属还极其漂亮,让全文艺所都艳羡不已。
狗师兄的女朋友是当时在本科时就谈的,以前是隔壁电影学院的学生,目前在影视圈混,不过资源不是很好,拿到的角色大多数是小角色。
鹤师兄真是ky二连。
又过了两分钟,我估摸着外面的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便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边出来还边做戏做全套地嘀咕:“啊呀这笔可真难找……”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残念地望着我。
“……啊。”
我最后的一个尾音卡在喉咙里逡巡不去,像是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
鹤师兄站在桌子对面,满脸的怨气都快凝结成实体了。他盯着我这只土拨鼠看了半晌,忽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记得你。”
“你是那个猴变人,是吧?”
所以说都怪狗师兄这个大嘴巴!肯定是他在传播我的糗事!
我第二年考研复试面试的时候,老高或许是为了给我喂招,没有问我常规问题,就说考我《资本论》——我那个时候很喜欢发朋友圈,经常发朋友圈显摆自己在读什么书。
可是我是按照常规操作准备的,而且真实情况是,我的确看了一遍《资本论》,可是我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看懂!
朋友圈装x专用的书能当真吗!
老高的问题是:马克思说,通过解剖猴,我们可以解剖人。请问如何理解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