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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什么边界？&rdo;

&ldo;德国和波兰管辖区……&rdo;

&ldo;我从铁丝网下面钻过来的，可我没想到那是国界。&rdo;

&ldo;两天走了一百里？&rdo;

&ldo;那有什么？&rdo;

&ldo;难以置信。&rdo;

&ldo;你还不信我能找到地图呢。&rdo;

&ldo;好样的，&rdo;苍蝇说，&ldo;要是这样，那可真是好样的。那里的巡逻很多，你怎么从他们中级溜过来的？密码在什么地方？也在那里？&rdo;

&ldo;当然。&rdo;

&ldo;你给我讲一讲那个地方的情况吧。&rdo;

&ldo;你一个人是找不到的。&rdo;

&ldo;能找到。&rdo;

&ldo;找不到，安德留沙。那里是一片干芦苇，只有我能找到。&rdo;

&ldo;好吧，咱们往回走吧。我得考虑弄两匹马来。当然最好乘汽车去：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边界。可是怎么拿出来呢？既然那里是芦苇，肯定是沼泽地。我们怎么从那里出来呢？&rdo;

&ldo;按照我走的脚印就行。我带路，安德留沙，按照西伯利亚人的办法带路，一定能带好。&rdo;

他们回雷布内镇时是按照太阳的方向走，走的是直路。走了一个小时后，眼前突然闪起一片刺目的白光。阿尼娅微微笑了笑，可是苍蝇却吓得一动不动了。

&ldo;那是水。可能是湖，你看，光线是静止的……&rdo;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湖边。湖岸长满了灌木从和幼松，显得非常寂静。从近处看湖水是黑色的，而不象从远处看那样明亮。

&ldo;安德留沙，你从左边走，我要在这儿洗个澡，好吗？&rdo;

&ldo;还是回家洗吧？这里的澡堂不错，可以洗蒸汽浴。&rdo;

&ldo;我想游一会儿泳，&rdo;阿尼娅说，&ldo;很快就完。你去一边等我。&rdo;

苍蝇在一片温暖的、高大的、散发着香味的青草上坐下来，开始端详起那一束黄白相间的甘菊花。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阿尼娅游到了湖中心。她游得很快，象男人一样，把手向前甩得很远。苍蝇浑身打了个哆嗦──他看出阿尼娅是光着身子游泳的。

&ldo;真见鬼！&rdo;他感到血液骤然向脸部涌去。&ldo;试试并不吃亏。&rdo;

苍蝇起身朝他离开阿尼娅时的那个地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把花束贴在自己胸前。他刚走到那地方，恰好姑娘正从水里出来。她走到放在一片黄色细沙上面的衣服跟前。这时苍蝇从灌木从中钻了出来。他向姑娘跨进一步，把花束往脚下一扔，就抱住了阿尼娅。他拼命地、粗野地抱住她，一只手把她往自己身上贴，一只手抓住她的胸脯，然后把她压倒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