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走?”
他轻笑着嗯了声。
“去哪里?”
“哥哥家里。”
她呆呆地望着他,她的影子倒影在他深邃的眼波里。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是害羞。
“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嗯?”他伸出拇指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污渍。
大哥哥真好看。
她脑子里好像就只剩下这一件事。
“愿意去吗?”他又问了她。
她撇开视线,不好意思地盯着他的脸,无处安放的眼睛只好落在他的袖扣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二话不说,将袖口处亮晶晶的袖扣摘下来,塞给她,“喜欢这个?”
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送你了。”
她捏着袖扣时,他重新回到刚才的问题,“姜一一,愿意去么?”
“姜……一一?”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个名字。
大哥哥眉眼含笑,好像没有那么冷漠了。
她想,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新的名字,喜不喜欢?”
“为什么是一一呢?”她不懂。
他沉思片刻,刮了刮她的鼻尖,轻笑道:“因为这是我遇见你的日子,是你成为唯一的日子,明白么?”
回忆到这里,姜晚照揪着丝被,将一张小脸埋在里头,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悄悄打量着廉斐。
唯一什么的。
为什么会是他的唯一呢?
到底什么是唯一?
虽然她不太明白“唯一”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那样说,总归是很重要的人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莫名雀跃起来。
“醒了?”
廉斐哪里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将她从制造的现场带回来后,她的状态好像比以前好了些。
虽然还是记不得人,思维也还停留在十多岁。
不过。
医生说了,她的焦虑与不安少了很多,这是一个良好的讯号。
给了她新的环境,适应一段时间,慢慢恢复,这是一个持久战,急不来。
“饿不饿?”廉斐晃了晃手里的牛奶。
床上的小姑娘总算从丝被里露出头,怯生生地望着他,廉斐端着牛奶走过去,低头尝了一口,温度刚好。
他递给她,“喝吧,温牛奶,不烫。喝完一会儿跟我下来吃饭。”
她接了过来,捧着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廉斐没离开,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她,等她喝完牛奶了,他才伸手过去,用拇指抿去她唇角的奶渍。
“好喝么?”他从斗柜上抽了张抽纸,擦拭着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