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的原话是:“陈山河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德行!就你这样的让你坐上驾驶座,都不用故障就得机毁人亡!”
跟江拾月坦诚布公后,他更爱她也更怕她会离开。
江拾月已经没有理智这种东西,泪眼婆娑,浑身仿若没骨头一样攀附在陈山河身上,颤着声音回一句“我也爱你!”
***
江拾月到底没躲过自己开车回花城的命。
她不算路痴但记性也没好到过目不忘。
两千公里的路,还是有些不记得,又没有笔直的高速公路,还是走错了几次路。
前几次还好,最多饶个远,最后这次江拾月眼见到花城了,就没像前几天一样早早找旅社落脚,想着等天黑就到花城了。
结果,临进花城不小心走叉了路,最后拐进死胡同,车上的油箱也见了底,实在开不出去。
江拾月看着外面漆黑的路,再看看仪表盘上的警示,无能为力中夹着一丝懊恼,重重砸了下方向盘,唾弃自己:“你回来没什么急事赶什么夜路?!现在好了吧?!只能睡车里了。”
江拾月长叹一声。
还好,花城季节讨喜,虽然还在正月里,天气已经很暖,即使睡在车里也不至于冻到。
江拾月放下驾驶座,认命的躺到。
开了小半天车,着实有些累。
其实还有点想上厕所,但是天这么黑,又在陌生环境里,她不敢下车。
江拾月刚躺下,车窗就被敲响。
江拾月睁开眼就看见玻璃上紧贴着一张扭曲的脸。
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鬼呀!呀!”
坐得太猛,头碰到车顶上,疼得她哀嚎一声。
玻璃外那个人不比她好多少,也是大喊一声,一屁。股往后坐在地上。
***
火把把胡同照的亮如白昼。
江拾月不需要车灯都能看见自己和车被密密麻麻的的人围住。
眼看他们要砸车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推门出来。
“你是谁?来我们沙家村做什么?”
江拾月吞了吞口水,望着说话的人,“我说我迷路了你们信吗?”
那人:“……”
经过一番口舌,江拾月被请进了离车最近的人家。
也就是刚才扒江拾月车窗的男人家。
他说他叫沙海,这里是沙家村。
他扒车窗是因为江拾月的车堵在他家门口,人进不来出不去,就想看看车上有没有人。
没想到江拾月突然“诈尸”,两个人互相吓到了对方。
于是沙海叫来村里人围了江拾月。
沙海家不大,两间屋子里住了三辈八口人。
人多了连脚都落不下,所以只留了沙海两口子、江拾月还有生产队的队长。
生产队的队长一听是误会,就起身准备走人。
江拾月忙拦住她,“队长,能不能再麻烦你们帮我个忙。我的车没有油了,村里谁家有汽油的能卖我点儿吗?”
队长跟沙海对视一眼,同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