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洁娇笑道:“有个丈夫很斯文,夫人暗示,他说不敢;夫人直讲,他说不干;夫人发火,他说不敢不干。”
骆静倩笑道:“有两个相好的,都爱咬文嚼字。男子曰,有水无骨,何以为滑?女子云,破门入口,多此一问。”
万柳冶笑道:“有个大姐很聪明,认为不能翻新的东西该省着用。于是故意出门走亲戚。临行前她交代丈夫,想要就找她小妹。”
马幼莎微笑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首诗竟被漏字先生抄成了:郎骑马来,绕床弄青,同居长干,两无嫌猜。有人疑其故意而为,他死不承认。”
“讲得好!讲得好!各有千秋。”霍世有开怀大笑,提议道:“开头这首接龙诗,皇后只是拟了一个题。后面的故事是朕先讲。为公平起见,四爱妃还是按照刚才的顺序轮着来,每人出一个字谜。于贵妃先说一个,后面的人猜出谜底后,不能直接说出是什么字,而是以相同的句式、不同的方式,用另一个谜面来表达所猜到的字。皇后排第五,朕轮到末尾。等四个字猜出来之后,再由皇后和朕分别以这四个字启句,一人一句组合成一首无题诗,你们说好不好?”
“天子提出来的建议,谁敢说不好?他这后面的一问,明显是一句废话。”佳丽们心里这么想,当然不会这么说,就一个个装出迫不及待的样子起哄,都说好哇好哇好极了!
霍世有兴奋道:“于贵妃你快说呀!她们都等不及了嘞!”
于宛昕张口就来道:“不见婵女。”
童玉洁道:“灭掉蝉虫。”
骆静道:“废了椫木。”
万柳道:““去除惮心。”
马幼莎道:“隐藏禅示。”
霍世有道:“丢失弹弓。”
一路接下来,都没有停顿,每个人猜谜的表情,都是简直不要太简单。搞得于宛昕私下里都有那么一点点难为情。
“异口同声。”童玉洁见于宛昕有点不自在,也不咄咄逼人,脱口而出的谜面也不复杂。
骆静道:“不拘一格。”
万柳道:“四面高墙。”
于宛昕道:“重重包围。”
马幼莎道:“外方内正。”
霍世有道:“一河护城。”
说到这里,大家心情就完全放松了,因为容易呀。骆静想增加点技巧性,寻思片刻道:“一半柔软,一半硬梆。”
“一半柔软”,应该是丝、线、条一类。“一半硬梆”,应该是铁、石、木一类。万柳首先想到一个“纫”字,但马上就否决了,她认为丝虽柔软,但刃的特征是“锋利”而不是“梆硬”。大脑风速一转后,她即刻从容答道:“一边挺直,一边转弯。”
于宛昕本来也想到是“纫”字,听了万柳的答案,马上知道错了,因为刃是不能用“挺直”来形容的。沉思片刻后,她也有了答案,淡定道:“一旁有弦,一旁赤光。”
听她这么一说,后面的人就不用猜了。
童玉洁忍俊道:“一件挂壁,一件靠墙。”
马幼莎默笑道:“一种怕剪,一种怕扳。”
霍世友朗笑道:“一能打虎,一能射狼。”
万柳轮到最后,想着是压轴戏了,应该精彩一点,顿了顿,不紧不慢道:“一头不是,一头就是。”
于宛昕开始有点大意,感觉自己的表现欠佳。这一次直接轮到她了,便不再马虎,灵光一闪道:“显头显尾,中间不理。”
童玉洁舒心道:“虽然没有,但是都有。”
骆静微笑道:“春末夏初,连尾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