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要再给居居换一次药。容初拿上孩子的小水壶,想去给他弄点果汁什么的。
刚一出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来人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容初闻到了有点熟悉的冷调香。
宴岑收回胳膊,容初看到男人手上端着杯果汁,还拿了巧克力和果冻这样的小零食。
他看着她,“你——”
容初赶紧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正好,那你,你送进去吧……”
她刻意没有接男人的目光,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很不自然。
居居是她亲生的,那就意味着他俩……
她居然,真和这个男人生了个孩子。
和他生孩子……
不用细想,这样的设定只要一跳进脑袋,容初就很窒息。
她现在很不想见他。
要消化的信息太多,而他只会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宴岑却站着没动。
他深深看她,黑眸一如既往的热切,还明显多了点别的东西。
“初榕。”
“我不叫初榕。”容初立刻道。
宴岑敛睫,没有跟她在名字上继续纠结,只接着道:“当时做亲子鉴定前,我们说——”
“当时谁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容初抢断他的话头。她万万没想到男人居然会跟她说起这个。
她不想谈这些。
容初垂着眼睫回避着男人的目光。
“我也完全没料到,以前居然都搞错了……原来我不是云初,我的家人——”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居居的妈妈。”宴岑轻声笃定,他定定看着她,“是我的……”
“我的”后面的那个词,让容初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但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转了话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之前说过的话是否有效?等我们结了婚——”
“结婚?”走廊不远处有人高声,隐隐的愠怒。
“谁说她答应结婚了!”
宴岑转头,浓眉微不可察地拧起来。
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哥,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而且还老在关键的时刻出来?
容耀走过来站到容初身侧,扯开唇边呵出一声。
“宴总,是我听错了么?你刚才说要和谁结婚?”
宴岑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容初,黑眸慢慢转到容耀的脸上,正色道:
“容总,我和容初当年虽然是意外相识,但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也不会生下孩子。现在她回来了,我自然不会再让她不明不白地做居居的妈妈,结婚难道不是应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