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心下不知想的什么,他试图往后一退,要抽离这个亲吻,但是南决明却突然出手,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逃脱。南决明的手紧紧压住了姜归辛的后脑,加重亲吻的力度,让二人的唇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姜归辛一阵吃惊,心跳加速。这一刻,姜归辛完全失去主动。却不想衣冠楚楚的南决明——他的吻如此具备掠夺性。这个瞬间,他不再是那个温和从容的南总,而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欲望的男人。姜归辛无法抵挡这样的吻,就像是无法抵抗一阵突然而来的飓风,身为肉体凡胎,只能被完全吞噬其中。良久,南决明总算慈悲地将他放开,但掠夺的余烬仍在眼内燃烧。姜归辛的呼吸急促,尚未完全从这个炙热的吻中恢复过来,懵然抬头去看南决明,却见南决明眼眸里难得染上的热度迅速因理智而降温,重新变得像一双无机质的琉璃珠。“该回去了。”南决明平和道。姜归辛却好像不舍刚刚那个炽热的南决明,只撇了撇被啃噬得发红的嘴唇,说:“开画廊可是很贵的,这个吻就够了?”南决明似笑非笑说:“你有胆子在这个停车场里完成财色交易?”姜归辛听了“财色交易”四个字,心里好气好笑,却道:“我有。”南决明轻笑说:“我无。”南决明开车将姜归辛送回了家楼下。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姜归辛便要下车,手腕却忽然被南决明拉住。姜归辛微讶回头,目光落在彼此肌肤交接之处——虽然已吻过嘴唇,但他们却从未牵过手——当然,现在也不算牵手。但姜归辛的心却离奇地狂跳起来,手腕处传来南决明力量和热度,使他仿佛成了南决明掌心挣扎不出的蝴蝶,心跳徒劳地扑腾,但始终翻不出去,便是要死在他的掌纹上了。姜归辛压下离奇的幻想,抬眼笑问:“怎么了,南总?”南决明笑道:“不邀我上去喝咖啡了?”姜归辛也笑了,说:“寒舍地方浅窄,怎么配让您屈尊降贵大驾光临?”“地方浅窄?”南决明把眉一挑,说,“先头你两次邀约的时候,地方就深邃了?还是说,先头两回,我就不配为尊驾?”姜归辛垂了垂眼,说:“南总,真要‘喝咖啡’,在我那小小的出租房不是有失您的身份?起码得是五星级酒店吧。”姜归辛把“喝咖啡”三个字说得低沉而缠绵,意有所指,内中意味不言而喻。——好的,这个“喝咖啡”三字在二人口中彻底沦为那个的代名词了。南决明闻言失笑,说:“亲爱的狐狸,我是真的想喝咖啡……普通的那种。”“嗯?”姜归辛抬眸看着南决明,此刻真是天真无辜。南决明温声解释道:“好久没喝你泡的咖啡了。”姜归辛才察觉自己误会了。这下轮到姜归辛闹了个大红脸。南决明看姜归辛平日奋力厚着脸皮自荐枕席,真到了这时候却脸红耳赤,心里好笑却也觉得有几分心动。目光掠过姜归辛发红的耳垂,南决明倒真有几分想和他喝“那个”咖啡了。姜归辛把南决明带回楼上,倒是老老实实地泡了一杯咖啡,端给了南决明。南决明淡定饮下,颔首道:“果然得是你泡的才行。”姜归辛好笑道:“我当也就只配干这个了。”南决明心里不觉想到,姜归辛在南氏总裁办确实是杂务缠身,因为他背景最差、年纪最小,大秘书们不想干的活一概推给他。但他却能妙笔生花,一杯咖啡泡成绝唱。虽然如此,真正接触核心业务的活儿左右轮不到姜归辛。姜归辛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也没有这方面的背景,所学专业也跟南氏业务毫不沾边,所以南决明虽然对姜归辛颇为看重,却从没想过像培养亚心等人那样培养姜归辛。亚心这样的大秘书以后是要进管理层的,但姜归辛……在南决明原本的设想中,似乎一直只负责他的生活琐事和社交活动。不仅南决明这样想,总裁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亚心之流从不把姜归辛当成竞争对手,其他高管也都将姜归辛标记为“太监总管”。但谁都不觉得这样是埋没了姜归辛,相反的,他们还觉得姜归辛能混成太监总管,那是捡了狗屎撞了大运。背景不强的姜归辛能为南决明泡咖啡,那也是阶层跃升了。现在看来,姜归辛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姜归辛不打算泡咖啡泡到退休。南决明喝完一杯咖啡,抬头对姜归辛笑问:“开画廊的事情想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