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多礼节了!赶紧过来,坐下!”
陈三爷坐在皮爷书房的沙发上。
“报纸看了?”皮爷问道。
陈三爷点点头:“看了!”
“你怎么想?”
“死不认账!没人看到阿杰他们四个的真容,没人敢说是青帮干的!”
“你当四川的军阀都是傻子?”
“猜测归猜测,得讲证据!”
皮爷咬咬牙,道:“陈三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陈三爷故作诧异。
皮爷一愣:“你……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杀张万历,不是为了保你吗?”
“保我干什么?”
皮爷都糊涂了:“保你顺利拿下赌王大赛啊!你小子疯了吗?年纪轻轻就糊涂了?”
陈三爷微微一笑:“哦,对了,赌王大赛。”突然眼睛一瞪,怒吼一声,“赌王大赛是谁出的主意?”
“你啊!”
“我为什么策划赌王大赛?”陈三爷反问。
“赚够3000万啊!”
“为什么要赚够3000万?”
“因为你把老华爷杀了,你得补偿啊!”
“我为什么杀老华爷?”
皮爷一下愣住了。
陈三爷眼圈通红,悲愤直言:“自始至终,我没惹青帮,我只是自救!该发火的是我!我他妈只是想活着,我在你们这些大佬的夹缝中生存,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皮爷,你也穷过,你也曾是底层大众,你外号大脚皮,根子就是码头苦力,现在穿上皮鞋了,你来教育我?”
“怎么跟皮爷说话呢?!”骚爷在一旁怒斥一声。
骚爷做为皮爷的师爷,必须维护主子的颜面。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陈三爷一指骚爷的酒糟鼻,“我看见你这张烧猪蹄脸,就恶心!你父母一定是烧肉铺里的伙计,烧猪蹄时忍不住性起,一不留神怀上了你!”
骚爷听完都惊呆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陈三!你个小瘪三!我我我我……”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我现在就想把你这张猪蹄脸用刀切了,浇点蒜汁,弄点酱油,你就是一盘凉菜!”
骚爷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你……你……你……我告诉你,蓝月和我睡过,你就是个活王八,你接手的是二手货!你就是个‘男填房’!”
骚爷实在想不出攻击陈三爷的话语,只好用蓝月的话题刺激陈三爷。
陈三爷仰天大笑:“和你睡过又怎样?我也结过婚啊!我也不是金童玉女!我就喜欢二手货!轻车熟路,妙不可言!况且女人月事,月月更新,蓝月在我心目中,就是一尘不染,我特别喜欢蓝月!”
骚爷气得满脸发紫,烧猪蹄已变成酱猪蹄:“你……你……你……”
陈三爷呵呵一笑:“瞧瞧你这个样子,词不搭言,言不搭意!我懂中医,你这气色,红里发紫,紫里发黑,你身上不是一种病,你是杂症!”
骚爷气得快吐血了:“你才是杂种!”
陈三爷哈哈大笑:“我是说你是杂症,疑难杂症!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归为杂种一类呢!”
“够了!”皮爷大喝一声,“一个师爷,一个赌场经理,像泼妇似地骂街,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