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被撩开,露出里面藏匿的雪白小腿。千叶亲了亲周琅的脚尖,另一只手撑着床榻,将他的腿压的曲了起来。周琅神智都不甚清醒,他沉迷声色,身体又要比其他的人更容易撩拨,几番烧灼下来,压在身下的手已经忍不住掀开衣摆钻了进去。千叶却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衣裳里扯了出来。“公子原来是为这件事难受。”千叶的唇附在周琅耳畔,“这样的事,何须劳烦公子,交给奴才做就可以了。”周琅神思涣散,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千叶伸出手,将周琅已经撩到小腿的衣摆更往上掀了一些——门忽然被推开,阿七站在门口。“你在做什么!”被眼前这一幕激怒的阿七三两步冲到近前,将压在周琅身上的千叶拽开。千叶一下子没有防备,被生生扯开,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阿七坐到床榻上,将周琅被掀到大腿根的衣裳放下去,又扶着周琅的肩膀,扯着他的衣裳将他紧紧包裹住。“好热——”周琅喃喃。阿七这才看出周琅此刻的古怪,他转过头,盯着神情阴鸷的千叶,“你对公子做了什么?”千叶在出门的时候,已经在阿七平日里喝的茶水里放了些安眠的药物,本来已经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周琅身上的热汗沾到了阿七手上,阿七回过头看周琅,看他面颊愈红,惊怒万分,“你下了药?!”千叶并不否认。阿七将周琅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你要带他去哪?”千叶拦在他身前。“让开!”阿七抱着周琅,才觉得他身上皮肤烫的吓人。“你带他出去也没用,军营里没有女人。”千叶说,“况且我只是碰一碰他,明日起来——不会叫他发现的。”阿七却执拗,“让开!”千叶见说不通,想要将阿七拦在房里,没想到门外又绕出一个千河来。“你也要拦我?”千河闻着声音而来,看到阿七和千叶对峙,又看周琅这副情态,睨了千叶一眼,“你做的太过了。”“我做的,不是你们想做却不敢做的?”千叶没想到千河也会过来,超出预料的事让他说出的话都带了几分尖刻的讽刺。千河却不回答,将千叶拦住,千叶与他动起手来。阿七抱着周琅去马厩牵马,周琅被阿七抱着,外面的凉风拂在脸上,那混沌的神智就清明了一些。阿七看周琅睁开眼,就同他解释,“公子我带你去城镇上,城镇上有女子——你且忍一忍。”月光寡淡,马厩里的马被阿七牵出来,还打着响鼻。周琅隐隐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才有了这压不住的燥热,他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但被阿七抱在怀里,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天令狐柔压在他身上时落在他脸上的泪……如今他与令狐柔有百里之遥,令狐柔又在府中禁足,断不可能追到这里来。只是,只是……那些女子厮混的事仿佛都变成了过往,他从前风流快活左拥右抱的时候,心中从未有过半点愧怍。他如今已经决意与令狐柔和离,再回临安的时候就可恢复自由身,但他想到令狐柔临行时候落在他脸上的那滴泪,就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那面目可憎的负心人。阿七翻身上马。怀里的周琅却忽然揪住他的袖子。阿七低下头,看周琅被那燥热逼的满脸通红,“不去了,不去了。”“公子……”“去准备一桶冷水。”周郎顾(41)阿七从井里打上来了一桶冷水,周琅伏在那木桶旁边,伸手掬水浇在脸上,那井水冰冷刺骨,沾上皮肤也只能带来片刻的清明。一桶冷水从头浇了下来,周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站在周琅身后的阿七忍不住叫了一声,“公子——”周琅将空掉的木桶推到一边,“再去打一桶过来。”阿七又打了一桶水过来,周琅捧着水桶又从头淋到了脚。只是这一回,他牙关都冻的瑟瑟发抖。周琅的脸本来是烧红了,现在浇了两桶刺骨的井水下去,那红褪去了一些,抿着的嘴唇冻的发白。“公子,你再淋下去就要病了。”阿七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将倒空的水桶踢到了一边。周琅坐在青石板上,全身湿透,嘴巴里吐出来蒙蒙一团白雾。阿七扶住他的肩膀,周琅冰凉的湿发粘在他的手背上,冷到他心里去了,“我们回去吧。”被冷水压下去的燥热很快又涌了上来,他冻的瑟瑟发抖都不能平复这来势汹汹的燥热感。阿七的胳膊被周琅抓住,牙关颤抖的周琅抬起头来,“我好热——”他看到面前的人是阿七,又反复的叫他,“阿七,我好热。”周琅冻的发抖,面颊上却有病态的红晕。阿七将他抱了起来,周琅又去揪他衣襟,一双眼似开还闭,湿透的头发覆在面颊上,更显他此刻楚楚的姿态。阿七已经做好了替周琅寻个女人来的打算,没想到周琅缩在他的怀中,手臂探进了自己下身的衣摆中。周琅侧着脸靠在他的胸前,睫羽上沾着的水珠微微颤动。炽热的气息里混杂了一丝甘甜的味道。阿七知道周琅在做什么。周琅口中吐出的气流好似要侵透他的衣裳,侵入到他的血肉里去。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明明不该看的,阿七望着怀中眉宇紧蹙的周琅,却偏偏又移不开视线。周琅的手肘轻轻的磨蹭着阿七的胸口,似有若无,好似在撩拨他。呼吸愈发沉浊。阿七抱着周琅的手收紧一些,周琅半个身子都缩进了他的怀中。月亮已经升到高处,从阿七的背后印了一道影子在地上,周琅悬在半空中的脚尖忽然绷紧,难耐的低吟化作了急促的喘息。手臂从衣摆里滑落出来,白皙的五指上沾上了稀薄的浊液。身上的灼热消除之后,那侵入骨髓的寒气就蔓延开了。周琅软倒在阿七的怀里,无意识的喃喃,“冷……”阿七心里一抖,不敢在耽搁,抱着周琅回院子去了。房间里,千河跟千叶已经分出了胜负,只是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屋子里的桌椅也乱作了一团。阿七抱着周琅去而复返,千叶稍微一动作,千河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就开始用力。阿七此时哪里能注意这两人,他将周琅抱进来,向放在床上,但一摸他衣服湿透,放到床上只怕更冷,他就将周琅压在桌子上,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剥下来。周琅现在已经有些混沌了,阿七去解他腰带,他还本能的去推拒,只是阿七的力气实在是大,他倒在桌上,推了几回都没有将他推开。千河也看到了周琅此刻的冻的发抖的模样,放开了千叶,在阿七给周琅解衣裳的时候,将卷在箱子里的白熊皮抱出来,阿七将周琅上身的衣服剥完,千河就展开白熊皮将周琅整个包裹进去“冷……”周琅还在喊冷。那井水冰冷刺骨,晚上又有风,阿七将他抱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冻的不行了。现在披上白熊皮,也没有缓过来。千河也摸到了周琅冰凉的手臂,白熊皮虽然保暖,但周琅现在全身上下一点暖意也没有也于事无补,听着周琅喊冷,他就将自己的衣裳解开,将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从前面将周琅拢住。周琅得了他的衣裳,才终于不喊冷了。阿七这时才能专心去解周琅下身的衣裳,因为周琅方才的推拒,他的腰带阿七迟迟都没有解开,现在得了空,蹲下去解周琅的腰带,周琅下身觉得冷,挂在桌子边上的双腿就蜷缩了起来,阿七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褪干净,周琅光裸的双腿就跟着缩进了白熊皮里。只是因为他现在仰面躺着的姿势,宽大的白熊皮并不能将他完全包裹住,在下面露出他踩在桌子上的脚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