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衢州边境。拓跋器带着两万兵马日夜兼程。來到衢州边境天已黑了下來。只要再急行军一日。他们便能到达蛮族叛乱的郡县。一路赶來。早已是人困马乏。所以拓跋器便传令下去今夜扎营休息。养精蓄锐。就等明日一战名扬四海。
夜已深沉。两万大军扎营在山谷开豁处。从山坡上一眼望下去。那点点闪烁的火光在一双美眸中映出如星子的璀璨光芒。却冷得叫人心寒。只见那个黑影鬼魅般的一闪便飞速朝军营掠去。
忽的。无星无月的黑暗中不知从哪里飞掠出一道白色身影。堪堪停在了那黑影前面。拦住了去路。
“单枪匹马闯军营刺杀。可不是明智之举。”山风凌冽。将那懒散的声音吹散开來。传入那黑影的耳中:“王妃你说。瑾说的对是不对。”
夜色中。呼啸的山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头上整齐的束发也随风飘洒。越发衬得他身姿修长挺秀。沐缡孀美眸中闪过惊色。沒想到南宫瑾竟猜到了她的意图。还來到了这里。可随即便有了一丝嫌他多事的冷意。
“对也好。错也罢。今晚拓跋器必须死。”她似是不愿再与她废话。冷冷说完便越过他继续往山坡下掠去。
手臂猛地被抓住。南宫瑾散漫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就算是豁却性命也在所不惜。”
“是。”沐缡孀一把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却回答的干脆。
见她丝毫不作停留。南宫瑾不得不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臂:“你疯了不成。。”
他的声音此时已沒了平常的慵懒不羁。带着无法理解的沉怒。沐缡孀黛眉一皱。终于转过身看着他。夜幕深沉。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映着沉沉夜色。她冷然对上他的眸。一字一顿:“放手。”
南宫瑾被她冰寒的眼神看得心中无端一寒。此刻在他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温婉清冷。全然似变了个人。那眼中的冷戾肃杀竟是那般令人心惊。犹如一个弑血的魅魔。
难道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沐缡孀。。
不等他想明白。山谷下却传來一阵躁动。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战鼓声。沐缡孀猛地转头看去。看见却是下面火光冲天。无数支劲弩从山谷上方不断射下。那些劲弩上皆涂了火油。点燃了火。只是片刻时间。整个山谷便成了一片火海。哀嚎声不断。
蛮族偷袭军营。这个念头闪电般从脑中划过。
“看來连天都在帮表哥殿下。”南宫瑾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山谷。微微眯了凤眸。面色已然是恢复如常。他转头看了沐缡孀一眼。不羁一笑:“王妃可是欠了瑾一个人情呢。”
若不是他方才拦住了她。只怕她不但沒能杀了拓跋器。现在也身陷在这一片火海之中。不得脱身。沐缡孀冷冷扫过他。拉下面上的黑纱。露出一张素白清冷的脸:“我从未打算活着离开。更何况。就如你所说。此乃天意。即便是欠人情。也不是欠了你的。”
闻言。南宫瑾一愣。下一刻却是嗤笑一声。看她的眼神更发亮了:“是么。可瑾有预感。王妃一定会欠瑾一个人情。”
这句话对此时的沐缡孀來说。无疑是废话。她不应不答。盯着下面的战况看了一会儿。直到看见大批的蛮族叛军从山谷四周喊杀着冲下。与刚从火海钟逃出。溃不成军的一些的散兵厮杀在一起。她这才微微挑了黛眉。
战局这般混乱。若是拓跋器沒死。那岂不是浪费了这样好的机会。
果然。这个念头才刚刚从心底闪过。山谷下面忽的从火海中强势突出一支军队。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此次率军的平乱的拓跋器。只见他骑着战马。带着仅剩的残兵残将从敌方兵力薄弱之处撕开了一个口子。仓惶逃去。
沐缡孀美眸一紧。拉上面纱。不由分说便跃身而起。往拓跋器逃走的方向飞掠而去。看着她的背影。南宫瑾眸光渐沉。他阅人无数。可是如今。沐缡孀他却是怎么看都看不透了。
为了拓跋衍。连性命都可不要。可是却又故意疏远。
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苦衷与秘密。
……
夜色中。已是五月。可这风却吹得所有人心底一片寒凉。路途遥遥。崎岖陡峭。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和行走间盔甲发出的摩擦声。便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