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如做到如此他将那东西滑过我的手心,我感觉到了那长条上被手抚得极为光滑的凹凸,还有那断裂开的地方……一开始我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后面终于明白了……他告诉我了。“这是你那条蟒鞭,你记得吗?有一次你和我交手,未拨剑,用的便是这条蟒鞭……你对我如此的轻忽,让我既恼目怒,我决定给你一个教训,于是赤手空拳对你,你果然大吃一惊,百招之后,被我用手抓住了蟒鞭,你想夺了过来,却终于不敌,那蟒鞭的鞭尾便被我扯断了,你便看了看手里半截的鞭子,痛惜道:“小七好不容易杀了回生,为我制的这条鞭,便被我毁于手中了……”说完,把那鞭子一丢向我拱了拱手,笑道:“监军大人好武功,属下甘拜下风,属下可以吃饭了吧?”仿佛我和你交手,阻住了你吃饭…这一场比式,还没有七校尉为你制的马鞭断裂让你放在心上,而七校尉,走向了你脸角含了微微的笑意,将你头顶的那根杂草拿下,笑道,“那我再为你杀一回生?”两人相视而笑……你们之间的默契让我嫉恨如狂,可我不能上前,唯有看着你与他笑谈之中走远,而我,只能默默地走过去拿起你丢在地上那根蟒鞭…你瞧瞧,断开的地方我帮你接好了可惜的是,有一回我太想你了,拿着这根鞭子武了一次,细弱之处又断了……”哦?这蟒鞭就是这样不见的啊?我都忘了……话说小七怎么再也没给我另制一根?我要用胡思乱想来分散他的述说带给我的酸意……要不在意,才有可能恢复,拜托你,别再说这些让我鼻酸的事,好不好?你完全搞错了方向,并不是将这些事说得越多,我便会越来越容易醒啊!他将那根鞭子放入我的手心,把着我的手摸着那鞭子的凸起连接之处,告诉我:“这里便是接好的地方,用金线织的,只可惜两种材料不同,终是不能织得天衣无缝。”他将鞭子放入我的手心,我自是没有动静的,隔了半晌,他才将它取了出来,重放入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如果这样东西不能让你醒,那什么能让你醒呢,我…我真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阿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想,你别搞这么多事,说不定我就醒了。“阿玉,要不……本王找人,找到七校尉他们……你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或许……或许就有了知觉了?”我心中大恸,我不是没有感觉他言语之中对老七的妒意可他居然连这样的事都愿意做?他是皇室贵渭,从小就居于人上,凡此种人潜在里总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意愿……自己的女人,又岂可让他人……可他,连这种方法都想了出来,他真是无计可施了。他苦笑:“阿玉,你是不是在笑我我宁愿你笑我……只要你能好起来,本王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他的语气中充满疲累,有浓浓的睡意,仿佛想了一个好方法,终于心中定了下来,倒没再除我的衣服了,和衣躺上了床揽着我便睡了。至于我?因为我整天地躺在床上,人家睡的时候,我就醒,人家醒的时候,我就睡,所以,我意识清醒地醒着。被他揽在怀里,真舒服,很舒服,舒服之极。我忽地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这么些日子我仿佛没上过几次茅房应该是一次都没上过…那些排泄物却是怎么出去的?难道我成了神仙不成?他们每天会喂我一些极稀的用药物熬带的补品,莫非就是为了避免这样?但我以前就算每日喝水也是要上茅房的啊。我忽地想起江湖上一门奇异的内功,名叫天一功,念此功者,能每日饮药汤以夺食聚气,不用饮食,自然地保持身轻体健,自然也不用排泄了,用毛孔排出废液便可。可问题是,我没学这门功夫啊?如果练功练到连美食都不吃了,那还有什么意趣?此等方法打死我,我也是不干的!此时,夏候商抱着我:咕哝了不知一句什么,让我一惊,莫非他每隔十日输往我身上的内力便有这样的功效?我想起那融进四肢百髓的舒适之感仿如暖阳一般,整整好几日,我都会感觉到体内有绵绵不绝的力量。如果是这样,那么……他正在用耗损自己内力的方式为我疗伤?而且,这种治疗的方法是不可逆转,不可恢复的?我想起近几日来,他来到我这里神情“,虽说做那事的时候还是那么激动,但仿佛没有以前那么了……说起来,我还时有怀疑他是不是禽兽了别人什么的呢……直至今日,他破天荒地在我身边睡着了。如此说来,这样的治疗方法,一直在耗损他的体力与精力?那么,对方是不是在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他呢?而他是从哪里知晓这种方法的?我感觉有一张大网正慢慢地网在了他的身上,仿佛沉沉幕声,浓重闷郁,让人喘不过气来。我这个急啊,急得直想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我越急,身体便越沉重。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他落入陷阱?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为他如此的担心从前那样的恨他,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那恨意便莫名地散了,只觉当年那些事,会另有隐情,不会是他的错。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或只认为,这样维护自己的人,绝不会下那么大的狠心……无论我是男还是女。当年,那一地鲜血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内幕?清妃又是以什么样的目地出现?她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让略有些起色的自己,又陷入困境?他睡得极沉,直至第二天清晨,有宫女在外叫起,才让他醒了过来,语气懊悔:“我怎么睡了,原是准备只睡一会儿,才帮你…如今怎么办,要上朝了…”看来他很不想上朝,对门外道:“杜龙,去禀报一下父皇,今日本王有些不适,便不上朝了。”杜龙在门外低声道:“王爷,您忘了,今日要讨论西北铁矿走私之事……连皇太后都会在一旁垂帘”夏候商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无可奈何地道“阿玉,那我下朝之后再来看你。”他走过来,帮我掖了掖身下的被子,这才来到外室叫人讲来给他梳洗,去到门外,又低声吩咐八骏之一的流光,万不可再让人闯进。怎么办,怎么办?我心急如炽,如何才能让我的身体恢复一点点动静?只要我的手能动,我便能写下字来,只要我的嘴能发声,我便能出声警告,可我不断地努力,前些日子些微的感觉都没有了。我只觉自己是被深埋入土的蚯蚓,明知自己有能力钻了出来,却怎么也达不到目地,我的身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凋如果汁,沾腻无比。直到夜晚,我听到了宫女掌灯的声音,他这又回来了这一次却不只独他一个人,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人的足音我有点儿熟……可我听到此人裙子拖地之声,我又不敢肯定了……小七会穿裙子吗?“绿耳,流光,小心护着,不准有人接近。”夏候商在外室淡淡地吩咐,我深感来的这人肯定不同寻常。再想,小七如果真的穿了身裙子,那该多么的喜剧啊。我在脑中幻想着小七穿了裙子的样子,脸上涂了胭脂,手指上涂了花蔻,头上戴着步摇,一摇三摆,衬着他绝世的略有此刚硬的线条…简直是妖怪出洞,吓死行人大片。一想,我便想哈哈大笑。没曾想,屏风外顿时屏息静气。我这才意识到,我笑了出声,真的笑了出声。可一刻意了,喉咙就不能发出声音了。